代纾道:“这两年经济下行,谁不缺钱?逮着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不得从傅氏好好薅一把羊毛?”
“傅容是一个空降兵,还是危机的挑起者,不管他怎么处理,都不可能让那群难说话的股东满意的,光是平衡这些利益就已经很难了。”
“何况还有一个找茬的政要机关,他啊,这次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代纾根据自己掌握的情报头头是道地分析着,突然话锋一转:“他没怎样你吧?”
许轻辞心弦一动,没有回答。
代纾说得口渴了,拧了瓶矿泉水,喝了两口,感叹道:“离婚的事,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觉得你用点心思,完全能拿下傅容时的,好好哄着他,在海川要风的风要雨的雨不说,你妈的案子也有着落了。起码,就我看来,他对你不是全无感情的。”
许轻辞沉默着摇摇头,三年了,她难道看得还不够清吗?
她道:“我和他,不合适。”
代纾嗤笑了声:“你要是现在跟他离婚,信不信排着队等着嫁给他的人能排到月球上?他有钱有权长得还帅,你在这里跟我说不合适?”
“就算冲着他那张脸,不合适也得合适!冲着他的钱,所有的理由都是矫情!”
许轻辞坚定地摇摇头:“这个婚,非离不可。”
代纾皱眉:“你对他,真就厌恶到这个地步?他这次这样护着你,都动摇不了你离婚的决心?”
代纾看得很清楚,如果不是为了许轻辞,傅容时绝对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许轻辞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沉默着。
她没有办法把自己溃烂不堪的生活摊开了讲给代纾听。
说自己因为傅容时的漠不关心切除了输卵管。
说三年来傅容时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加州和靖嘉禾见面。
说现在
傅容时和别人在星河湾早已共筑爱巢。
说他这次帮她是因为协议是因为她算计了他,他迫不得已。
说她如果不先提离婚,迟早也会被他扫地出门,还不如现在留点体面……
以此换来同情或者喟叹。
不管哪种,她都没办法接受。
代纾摇摇头,无奈地摊摊手,“算了,反正我也劝不动你,就当我没说吧。”
许轻辞嗯了声。
谈完了事情匆匆赶回医院的傅容时在门外站着听完这段对话,扯起嘴角,嘲讽地笑了声,眉眼瞬间染上一层戾气和悲凉,他没有再停留,转身阔步离开。
代纾八卦完了,才说起正经事,“靖家那边,我硬生生拖到现在,真拖不下去了。你这边的事一完,我就想找你把合同签下来,可是死活打不通你电话,只好直接杀过来。”
“怎么样?现在能签吗?”
许轻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