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内监来了,是皇上的贴身太监之一陈公公,他虽不是太监总管那样位高权重,但因从小就伺候还是太子的皇帝,便也是宫中比较了得的人物。
南宫宏与当今圣上又是正经堂兄弟,宗亲里比较近的,自小便也跟他相熟,有那么一点情谊在里面,计算好时间后早早地等在门口。
“小的见过侯爷。小的何德何能啊,让王爷亲自来等。一别数年,侯爷依旧风采出众,器宇不凡!”
“陈公公过奖了。陛下近来可好。”南宫宏笑脸相迎,不敢怠慢。今时不同往日,亲近的太监,那张嘴不亚于枕边风的威力。
说罢一众人便往前厅走去。
“还望侯爷恕罪,陛下一听是令夫人与东夷潜藏在东境的使臣有来往,便十分心焦。劳烦侯爷遣人将夫人和使臣请到这厅上,陛下一定要咱们当众问个明白,我也好向陛下交差。”
说罢陈公公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品了起来。
“夫人能来,使臣来不了,因为夫人擅自把他给放了。”南宫宏云淡风轻地说。
一口茶差点呛到陈公公:“放了?哎呦呦,这可如何是好,这……这可是欺君大罪啊,夫人糊涂啊!快快请夫人来吧,你我顺便商量一下,怎么做才能让陛下不生气哟!”
南宫宏向手下示意,不一会儿,两个人托着浑身重伤的兰方希来到厅上。
此时的兰方希已经陷入昏迷状态,额头嘴角皆有血迹,头发凌乱不堪,打湿贴在脸上,白色的里衣上有多条触目惊心的血痕,左臂已经血肉模糊,脚上还拴着重重的铁链。
她被放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奄奄一息。
陈公公顿时被吓的一哆嗦,皱着眉头一手挡着口鼻,一手兰花指指着躺在地上凌乱凄惨的女人问:“她是……侯夫人?”
南宫宏没有看她,而是自顾自低头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说道:“她既嫁给了我,便不再是东夷郡主,而是上国临君侯的夫人。如今她做出了叛国的行为,是我临君侯府管教不力,我已用府里的规矩惩罚了她。陛下若要处置她,尽管带她回国都,我绝不包庇。”
陈公公又看了一眼她的惨状,连忙哆嗦的转过头,摆了摆手叫人抬下去。
“哎呦呦,这,这怎么搞的这么惨啊!这人还能不能说话啊?我看也说不了话了吧,哎呀呀我岂不是什么都问不了!”
临走前皇帝是嘱咐过,如果可以要把临君侯夫人带回来审,震慑一下东夷。一旦南宫宏不放人,或者表现的两人像是同伙,就立刻飞鸽传书回来,皇帝马上部署其它安排。
谁成想人被南宫宏打成这个样子。一旦死在半路,算谁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