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这样做是为了消除他的疑虑。他前脚失了皇子,只剩一个体弱多病的太子,我后脚处置了东夷老婆,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世人,我扫清障碍要开始造反了么?!所以我们俩不是演恩爱夫妻,我们现在必须是恩爱夫妻。”
兰方希撇撇嘴指了指后面的马车:“你的苏贵妾还闹着要进宫面圣呢。按照她的出身,也不是不可以,你怎么打算的?”
南宫宏毫不思索直接给出答案:“她身份再体面也是妾,带妾面圣是要我打两国的脸面么?兰方希你到底是来帮我的还是来害我的?我绝对不可能带她进宫。”说完便气鼓鼓的朝车外喊:“孤容传我令下,除了我和夫人,所有家眷随从全部回到府上,不得外出,违令者军法处置!”
兰方希看他急躁的样子。连忙做抱歉状:“哎呀对不起侯爷,说笑而已,说笑而已,你放松点嘛!你这样苦大仇深夹枪带棒的,解决不了问题。”
“兰方希!”他忍不住一声吼道:“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要面对什么经历什么?”
兰方希看着他额头暴起的青筋,涨红的脸色和痛苦的神情,收起了刚才玩笑不屑的样子,淡然的说道:“我当然知道,我从懂事起就不停的经历这种情况。我的前途不是我的,我的生命不是我的,我的母亲也不是我的。我是棋子,是被人牵线的木偶。他们需要什么身份,我就是什么身份。他们需要我死,我就必须得死。南宫宏,我的母亲曾经说过一句话:她说我们的身份,不是我的恩赐。”
两人无语的对视着,空气就跟突然凝结一般不流动了。
“所以你就拿辅助我成为摄政王,拥有最高权利为由来诱惑我?”南宫宏声音嘶哑,眼圈通红,像一头发怒的猛兽盯着兰方希。
兰方希仿佛并不害怕他的威势,平淡地说:“我说过,保住你我才能自保。你现在是我的夫君,我们荣辱与共。况且……”
她顿了顿,眼神里有藏不住的狡黠的光:“你确定是我的诱惑,还是你本有此意?只能说老侯夫人太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竟然亲自出手。”
南宫宏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他正了正身子,不再与兰方希再讲什么。
不远处紧闭的红色的城门,就像关闭着幽暗深渊的屏障,虽然有着可以感知的危险,却还是让人忍不住想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