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兰方希,参观了侯府的内狱。
天气并不寒冷,可兰方希却直发抖,牙齿都跟着不停的打冷颤。
这个地方,比东境军营里的内狱,地方更大,刑具更多,许多刑具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曾经在东境内狱不好的回忆立刻浮现在兰方希眼前,那些刑具刺入身体中令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感又回来了。
她应激地抓着废掉的左臂,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最终吐了出来。
南宫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一丝同情。
“兰方希,如若世子在你手上有任何差池,孤容就会把你送到这里来,他对每一个刑具都很了解,定不会叫你便宜的死了。你听懂了呢。”
身后的侍卫没有一个人扶她起来,她自己都有些可怜自己的处境。
兰方希艰难的爬起来,苦笑着说:“侯爷多虑了,我定会效忠侯爷与世子,你就安心带着家眷去东境吧,国都侯府的一切我会打理好的。”
南宫宏冷冷的哼了一声。
他把最信任的孤容留了下来,时刻监视兰方希和东夷人。
南宫宏冰冷的脸,和这个恐怖的地方,让兰方希彻彻底底想快点离开。
一个月后,南宫宏携家眷离开了国都启程前往东境,独留兰方希与孩子在冷清的侯府。
她摇晃着襁褓中的小婴儿,警惕地看着门口来回走动的府兵,小声告诉贴身的陪嫁侍女:“想办法联系到刘志宁,说我要见他。”
南宫宏离开国都那天,干旱了许久的天空雷电交加,下起了瓢泼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