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方希睡的正酣,忽然被人摇醒。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孤容:“你要干什么?”赶忙将被子捂到胸口,惊恐地看向他。
孤容连忙后退一步:“下官鲁莽,还望夫人见谅,侯爷秘密回国都了,希望与您见一面,请速更衣,我在外面候着。”
南宫宏无诏回都?他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也管不了那么多,她慌乱地穿好夜行斗篷,跟着孤容来到城中一家极偏僻的面馆,南宫宏正在吃面。
“侯爷,你怎么……”还未坐下,便看到他脸上的伤,兰方希不免惊呼起来:“侯爷你受伤了?”
若战场上领兵指挥的军侯受伤了,可见残酷和血腥的程度已非常人能够想象,东境现在必是内乱不断。
南宫宏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问:“什么时候夫人也学会关心人了。”
“战场上刀剑无眼,别说侯爷是我的夫君,就算是孤容受伤我也一样担心啊!”他看了看侯爷碗里剩下的面条,香气四溢,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孤容慌张地看了兰方希一眼,又紧张地看了一眼南宫宏。
“让老板再做一碗。”南宫宏并不在意孤容的不自然,吩咐他去做事。
“侯爷怎的突然回来?无诏回都乃是藩王大忌。”
“谁说我无诏的?”南宫宏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兰方希瞪大眼睛,不明就里。
“我问你,你和南宫岭什么关系?”
兰方希后背一凉,心想看来他是知道什么了,又联想刚才他说话那意思,跟皇帝还有点事,这么推敲,南宫岭恐怕是要废掉了。
兰方希迅速地从桌子上站起来,“扑通”会在南宫宏面前,道:“我与南宫岭确实相识依旧,但并无深交,且南宫岭对妾身一直百般骚扰,使我烦闷不易,还请侯爷明鉴。”
南宫宏正了正身子道:“那为何你俩之前碰面,装作不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