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宏气鼓鼓地回到书房,撒气似的随便找了一本书胡乱翻几下,发觉根本看不进去,便没好气的对孤容说:“给我更衣换常服,我去军营。”
孤容憋着笑给他找好衣服,给他观赏。
“你这是什么表情?本侯很可笑么?”南宫宏仰视着帮他整理衣服的孤容,十分不悦。
“没,没什么。”孤容赶忙避开他的目光。
“说!”
“侯爷,我就是觉得,你每次和夫人相处,都被气的厉害,为何还要去她面前招惹她呢。”
“我招惹她?现在那是看她还有利用价值,给她活命的机会罢了。她那自以为是的样子,还以为谁稀罕她呢。我堂堂一个军侯,什么谋士没有,需要一个女人在背后给我指点江山吗?笑话。”
“可是侯爷,下官可以说句心里话么?”孤容忍不住要把旁观者清的观点讲出来。
“嗯,说吧。”
“就是吧,您二位日常相处的感觉,就好像您想跟夫人风花雪月,而夫人却只想和你谈家国大业。”
“绝无这种可能!”南宫宏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我跟她风花雪月,我缺女人么?你可别忘了,我们临君侯府和他们东夷有世仇,我绝无喜欢东夷女的可能!”
见他面露凶光,孤容赶紧闭嘴不再多言,看来南宫宏还是过不了心里这道坎吧。
眼见孤容闭紧了嘴,南宫宏叹了一口气:“罢了,不去军营了,我跟你说说话吧。”
“侯爷请讲。”
孤容与他从小一起长大,许多事情都有孤容的参与陪伴,两人的情谊早就跨越了主仆,更像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你是否也觉得我选错了。”南宫宏有些难过的低下头,他在做出决定以后,亦十分痛苦。
痛苦的是辜负了母亲的遗愿,父亲的心愿,辜负了这些年卧薪尝胆的自己。
“反”这个词,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比登天还难,他不能赌,也没有实力去赌。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豪赌,九族性命怎能玩笑。
虽然这么多年来,除了父母只有兰方希一个人明确的表示能支持帮助她。
从那一刻起,他即便表面没显露什么,可内心还是对她产生了一些不太一样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