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手续办好了？”林松涛也刻意堆了堆脸。
“办好了！你真是我的福星！给！”金达利将一叠钱塞进林松涛的口袋，“哥我说话算话，回头我设备卖出去了，再给你补差价。”
“哎你等等！”林松涛坚决不拿那钱，“我也没给你们搭上话，是你自己凭本事开的市场，这钱我不要！”
“怎么，嫌少啊？”金达利好不容易攀上林松涛，怎么可能放弃，“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李苗虽不明就里，但见不得林松涛为难，上前一把打掉金达利的脏手：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呢？我家哥哥都说了不要，还干嘛呢？真是讨厌！”
说完，拉着林松涛就走，林松涛回头冲金达利得意地挤挤眼睛。
金达利被噎得半天没有回过神儿来，这年头，还有给钱不要的，真是读书读得迂腐了！
林松涛让李苗先回病房，自己则去了刘颖办公室。
原来，杨帆在手术前问过亲子鉴定的事情，目前死胎尚未处理，刘颖想先了解一下前因后果。
听完林松涛的讲述，刘颖表情凝重：“这不仅仅涉及到伦理，有必要的话，当地妇联也会介入，到时候各种舆论信息都会扑面而来，所以我需要跟杨帆再沟通一下。”
“刘教授说得对，要不，我先去跟杨帆说一声？”
“行，我几分钟后就过去。”
林松涛带上门，快步走回病房，搬了张凳子到杨帆的床头：
“杨帆……”
杨帆抬眼，布满血丝的瞳仁闪动着慌乱。
“一会儿刘教授会来跟你谈一些事情，你有什么想法，记得如实告诉她，她一定会帮你的。”
说完，便起身退到墙边，抬眼看见金达利正盯着自己看。
林松涛看着已经清空了的病床问道：“好不好拿，我帮你送下楼吧？”
“可以啊！”金达利毫不客气，将手里的包袱递给林松涛，自己弯腰收捡起盆桶，“走吧，正好一次就拿完了。”
林松涛扛起包袱跟在他身后，下楼后一拐弯就看见他老婆迎了上来：
“咋能让人家小伙子扛呢？快放下！”
“没事。”林松涛将包袱放到面包车上，让到一边，“马上天黑了，路上慢点。”
女人过意不去，一个劲儿道谢，被金达利狠狠剜了一眼：
“懂个屁啊，他这样的榆木疙瘩，不吃个大亏是开不了窍儿的！”
说完，将车发动，丢下一句：“小兔崽子你就装清高吧！”
林松涛哑然失笑，真是个业务员横行的时代，是个人都能当业务员，难怪会开市场营销学这个专业。
如果金达利知道他媳妇出院药袋子里面装着他林松涛卖的药，会是什么表情？
林松涛去门口给买了两个鸡蛋摊饼，顺带买了几瓶娃哈哈。
刘颖同杨帆谈完后，又找李苗聊了几句，看见林松涛回来便让他去办公室。
林松涛不敢耽误，让李苗先吃点东西垫一垫，就跟着刘颖回到办公室。
刘颖取下听诊器，拧开水龙头很仔细地将手洗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