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涛喉结滚了滚,太阳穴一阵胀痛:“你……对她动粗了?”
许越兀自点了支烟,深吸一口,抬头看着林松涛难以形容的表情,肩头一颤:
“呵……昨晚是我们第一次,原本我是想极尽温柔,谁知那小东西殊死抵抗,哼哼,所以你觉得她今天还能下得了床?”
“你打她了?”林松涛的心一沉,见许越不回答,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瞬时浑身青筋暴露,抓起他的领子就将他抵到窗边。
许越半个身子都在窗外,眼镜应然落下摔了个粉碎。
“王八蛋!说话!”林松涛吼道。
“哈哈哈……”许越倒是毫不惊慌,抓住林松涛的手,“你我都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就怕我落个残废,李苗还要照顾我。”
林松涛将他往里拉了一把,盯着他有些涣散的瞳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打她?哼!”
许越站起身推开他的手,扯了扯衣领,转动了一下左手无名指上的黄金戒指,与林松涛猩红的双眸对峙:
“我只是比较粗暴地行使了自己的权利,就算你是大舅哥,也管不了我们床上的事儿吧!”
林松涛挺着的胸膛剧烈起伏,狠狠踢了一脚边上的课桌,冲出教室。
他觉得自己就像被追赶不及的猎物,放弃逃命的瞬间便被敌人撕碎吞噬……
去晖县时他特意回家吃了个中饭,听妈妈讲述了李苗和许越订婚仪式的宏大气派。
“啧啧,红布掀开的一瞬间整个大厅的人都疯了,妈妈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钱,幸亏周围有保安,要不还不被抢咯!”
88万元的现金,许越在订婚现场,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交给李苗的母亲方梅兰。
方梅兰摇身一变就成为了晖县的首富,万人敬仰。
大家都在关注那些钱,关注青年富翁许越,关注钓到金龟婿的方梅兰,唯独忘记了被卖掉的李苗。
林松涛给自己的替身加了钱,从此不再迈进校门一步。
他连日奔波与几个县的妇幼保健院之间,趁热打铁将几个好品种送进医院。
为便于存放周转货物,他在公司附近重新租了套房子,客厅购置了办公桌椅和沙发茶几,作为办公室和会客厅,一个房间当仓库,一个房间睡觉。
依然是一楼,电话尾号依然是“2324”。
“叮铃铃……”
“喂?”
“小林,我是办公室刘姐,张总让通知八点半来公司六楼会议室参会。”
“谢谢刘姐,麻烦问一下,会议内容是什么?”
“不好意思,我还要通知其他人员,抱歉……”
听着电话挂断的嘟嘟声,林松涛有些纳闷。
算起来到公司已经三个月有余,这还是第一次被通知去参会。
他找了件酒红色的鸡心领羊毛衫套在衬衣外面,灰蓝色条纹领带,本已穿上了西服,又觉得太过于正式,换成了深灰色夹克。
林松涛提前了二十分钟来到公司,本想先去找一下张浩天,奈何他办公室门口守着两个衣装革履的小伙子,老远冲林松涛摆手。
他无奈,只得径直上到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