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办??办宴会,当然和妲
己没什么关系。但既然罗刹女提了，妲便顺着话题接了两句：己
“那很好啊，北海有些远,平常还??会去呢。难得去一次，就当是玩玩了。”
罗刹女道：“我家老牛就爱结交朋友,成天在外胡混,?实每年都能收到????没什么新意了。只不过你说类似的帖子。去的多了，也就
得对,北海确实??常去,难得去一次，也挺好的。”
听她们聊起北海,般般
不禁想起那日哪吒说的“海底很好玩”,??由好奇插嘴：“姨姨，海底都有什么啊？”
“海底当然是有海水
啊。”罗刹女笑了起来，“还有各种鱼龟虾蟹、珊瑚蚌贝,和陆地?
全然
不同。就像陆地有陆地上的风景，海底自然也有海底的风景，但也不知该怎么跟你描述我口拙，
，你若是去了,自然就明??了。”
般般“唔”了一声。
罗刹女：“怎么，你也想去？”
般般赶紧摇了摇头：“??想去。”
“为什么??想去？你又没去过。”
“因为……因为我要在家陪娘亲呀！”般般抱住妲己的胳膊。
罗刹女啧了一声：“瞧瞧，瞧瞧！红孩儿若是能有你一半贴心孝顺，姨姨真是做梦都能笑醒。??过?说回来,玉面,你?实也可以多出去走动走动呀，以前般般小,??适合带出去，现在般般这么懂事，多带她出去认识点人，??是挺好的吗？”
妲己喝了口茶：“……我自己??爱做那些事情罢了。”
“我倒也??是想干涉你，只??过我是想着，将来般般长大了，多一点人脉，总是多一点门路。”罗刹女道，“你若自己懒得动，我也可以出门的时候把般般带?。”
妲己还没说?，般般就???开口：“谢谢姨姨！??过这次就??用啦，我?近在修炼一门心法，??好中断的！等以后我想出去玩了，自然会来拜托姨姨的！”
罗刹女乐道：“你这么?进，倒显得我把你带坏了！好好好，下次你想出去玩了，尽管跟姨姨说！”
罗刹女又跟妲己聊了一会儿参加庆生宴随礼随什么的问题，般般听得有些??聊，便又跑了出去。
天近黄昏，她在草地?一蹦一跳，身边慢慢多了个影子。
般般一抬头，惊讶道：“真君！我还以为您走了呢！”
杨戬道：“本以为罗刹女坐一坐就走，没想到她会留到现在。既然?此，今天的课便?到这里，你同你娘讲一声，就说我先走了。”
般般却道：“真君你先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她跑出去两步，又折回来道，“我怕我进进出出，惹罗刹姨姨怀疑，真君你要??藏去身形，跟我去我屋里吧。”
杨戬挑眉：“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你来就知道啦！”
般般若???事地回了洞中，罗刹女与妲己还在喝茶聊天，?她路过，也只是瞥了一眼，没放在心?。
般般暗喜，一溜烟进了自己屋里，把门口的帘子拉得严严实实。
杨戬现身，环顾四周，发现她的房间比?次干净整洁了许多。
般般从角落里搬出一个广口花瓶，把里面插的花取了出来，捧到杨戬面前。
“嘿嘿，真君，送给您。”她看着杨戬略显惊讶的样子，有点赧然地笑了笑，“我知道您什么都??缺，而我又什么都没有，所以想来想去，只能亲手采一些积雷山??漂亮的花，扎成束给您。??鲜的花容易凋谢，所以我特意用法力把花烘干了，做成干花，方便保存观赏。”
杨戬垂眼看着她手里的小小花束。浅红淡紫，绿枝青叶，用细细的藤条扎成一束，确实是山里的野花，只??过?过了精心的挑选，让每一朵都停留在了?饱满鲜艳的时刻。
“为什么忽然要送我这些？”他轻声问。
般般挠了挠头：“?实早就想到了，只??过挑选花了点时间。虽然真君您总是说，您是因为和娘亲的交易，才替我补魂授课，但我总觉得，您好像过于认真了，让我觉得有点受??起。”
杨戬：“我这人便是这样，既然答应了，便??会敷衍，你??必有压力。”
“我没有压力呀，我只是有点受宠若惊了。怎么说呢，嗯……”般般想了想，“就感觉您像我拜的师父一样——虽然肯定??是啦——但是我想，别人拜的师父，恐怕也??会像您这么耐心的。我看人间学堂里的那些教书先生，要是学生听??懂，是会骂他们的。可您从来没有骂过我。”
般般的房间在洞穴内部，没有窗棂，自然也就没有直射而进的阳光。外面正值夕阳西下，房间里只剩下一点微弱的昏光，映亮般般漆黑的眼瞳。
杨戬喉头微动。
“我还听说，人间
学堂的学生，都会送教书先生‘束脩’，可我从来没有送过您什么，想来想去，嘿嘿，还是送花?实在——肯定没人送过您这种东西吧？第一次收到这么朴实的礼物，肯定能令您印象深刻。”般般把花束往前递了递。
杨戬终于伸出手，接过了那束盛放的干花。
他弯了弯唇：“多谢。虽然朴实，但很有用，回去后，我就把?插在我案头。”
般般高兴道：“真君喜欢就好！”
杨戬看着怀里的花，下意识低头闻了闻。
……又闻了闻。
“咳。”般般尴尬一笑，“我把花晾了??天，就发现……???香了。但是花怎么可以??香呢？所以我就往?面洒了点娘亲给我的香粉。”
杨戬：“……”
怪??得觉得这好像??是花的香味。
“什么香粉？”杨戬问，“你娘好像并??搽香粉。你也??搽。”
“??是搽的啦，是点燃后用来熏屋子的啦，但是我觉得光放着也很好闻。”般般打开柜子，抱出一个盒子，打开给杨戬看，“这是娘亲之前给我的香粉，让我每天晚?睡觉都熏一点儿，说是能安神，对修炼有好处。所以真君你放心，这香粉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杨戬看着盒子里为数??多的龙鳞屑香，陷入沉默。
他看了看怀里的花，此时此刻，每一朵花都??再是简单的野花，而是镶嵌了龙鳞的珍花。
“……你有心了。”半晌，杨戬才道。
般般得了夸奖，很是得意，情??自禁地抽出了三条尾巴，在身后乱摇，摇得漫天飞毛。
杨戬忍住喷嚏，摸了摸她的头：“那我先走了。”
“好。”般般挥手，“明天?，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