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
宋赫曦:?
众士兵:快学!赶紧记起来!
面对突然的大礼,时悦的眼睛瞪的溜圆,“你赶紧起来,有话好好说!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回去?”
齐铭边起身边说:“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宋家军中一直有一规定,就是对待恩人必须倾尽所有来报答,姑娘对将军有恩,若是我这个做属下的没报答姑娘,就把姑娘送回去,那我可真是罪该万死啊!”
他看向时悦,眼中透着期待:“姑娘就成全我的报恩之心吧!”
时悦扯了下嘴角,看向宋赫曦,“你们还有这规矩?”
宋赫曦的脸颊抽了抽,“应该有吧…”
在齐铭期许的目光下,时悦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下一秒,她就被一双大手拦腰抱起,稳稳的落在马背上。
齐铭拍了下马屁股,马瞬间起步,他望着远处的两人,叹道:“太好了!咱们将军终于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远处,马背上,时悦惊叫道:“我不会骑马!快停下来!这也太吓人了!”
宋赫曦搂紧她,“放心吧,我会骑马,你掉不下去。”
没想到对话后,马不慢反快,时悦认命的闭紧了眼睛。
彼时。
书肆的暗门内,十几人跪在地上,前面坐着一青衫落拓的公子。
祁轩冰冷的眼神扫在每一人身上,“我踏江楼不养废物,上次既然给过你们二次机会,此次你们又没杀掉一个宋家将军,这么多人是吃白饭的吗?行动未成,竟还被捉去了两人,你们自行裁决吧!”
跪在地上的杀手大气都不敢出,脑袋恨不得埋在地里,一名在踏江楼时间较久的杀手胆怯地上前说道:
-“主上息怒,昨夜并非是属下能,实在是出了意外才没刺杀成功…”
“哦?”祁轩端起茶杯撇开浮沫,悠悠地开口,“说来听听。”
-“昨夜那位姑娘也在,属下们怕刀剑眼伤到姑娘,畏手畏脚才没完成刺杀…”
“什么!阿乔她没受伤吧!”
阿乔是祁轩的软肋,他听不得阿乔受伤,他气极,手中的茶杯被他重重的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祁轩的眼底透着明显的杀意,同时,杀手们感到自己脖子后边直发凉,仿佛下一秒他们的脑袋就会搬家,他们埋着头,一眼都不敢乱瞟。
-杀手匍匐在地上,“主上放心,我等时刻记着主上在意那姑娘,昨日我们都收着手,绝没伤到那姑娘半根头发!”
-“只是那姑娘跟随宋赫曦去了林中,属下也是方才得知那姑娘彻夜未归。”
说话的杀手见祁轩的脸色愈加阴沉,顿时冷意席卷全身,他赶忙补充道:“公子放心,那姑娘毫发未损,只是今早被带去军营,但属下认为那伙人定不会对姑娘如何。”
“若他敢对阿乔做什么,我定让他尝尽世间最毒的酷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祁轩眯着眼睛,“入了军营恐怕再想杀他是难上加难,就是不知那被抓去的人会不会乱说话?”
一直站在边上旁听的陈光,开口道:“公子放心,踏江楼的兄弟都是硬茬,属下以脑袋担保他们绝不会乱说话。”
他适时地求情:“我看这帮兄弟也知了,而且昨夜确实情有可原,不然就罚他们去罗刹堂打顿板子?”
顿了顿,他又道:“如今,踏江楼的人大多安排在西周,此刻正是缺人之际,不如公子就饶他们一死,让他们戴罪立功,不知公子认为如何?”
祁轩并不是弑杀之人,但作为踏江楼门主,若不手段毒辣些,底下的人就会以为他是纸老虎。既然阿乔事,昨夜之事又情有可原,于是有台阶便下了。
“也好。”
得了回应,陈光颔首,“多谢主上。”看向地上发愣的几人,又道:“还不赶紧去领板子?”
顷刻间,十几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昏暗的密室只剩下祁轩和陈光二人。
陈光将一份密信交给祁轩,“是乔副门主传来的信。”
祁轩读完信后,表情变得凝重:“鹿城靠近京城,算得上除京城外最富裕,守卫最严的城,想除掉鹿城的守城校尉,换上我们的人,唯恐不易。”
陈光倒了杯茶递给祁轩,“前几日五皇子派人送来秘信,说是只要我们杀掉鹿城校尉,再把鹿城搅乱,他便有办法让威帝把我们的人换上去。”
闻言,祁轩拍了下桌子,怒道:“姜锦书到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脏活全让我们干了,他倒乐得轻松自在,不费吹灰之力就削弱了太子势力。他想的倒是轻巧,先前文官杀就杀了,他以为杀武官跟杀猪一样好杀吗?”
陈光安抚道:“公子先别气,为了复兴北漠,如今我们还需要姜锦书这个五皇子的身份在朝堂关明正大的渗透势力。前日乔副门主带人抵达鹿城,鹿城属南姜要地,只要等待一个机会,定能拿下鹿城,若能在鹿城安插上我们的人,对公子的复仇大业可相当有益。”
祁轩顺了口气,他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但他厌恶所以南姜皇族和走狗,一想到自己还得和仇人之子周旋合作,他就觉得恶心至极,“可有查过姜锦书准备安插哪个臣子?”
“是鹿城校尉的副手。”陈光回道。
祁轩揉了揉眉心,“到时候记得派人去给他下剂猛药,这样我们用着也放心,也省得他跟在姜锦书身边久了,忘记自己到底是谁的狗。”
陈光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公子放心,这是我刚研制出新毒,服下后,每月需用四次解药,否则会先尝遍噬心之痛,再筋脉寸断而死。”
“你倒是衷心,来了青石镇也没忘了自己在踏江楼的身份。”祁轩拿些瓷瓶在手中把玩,“你去传信给乔叔,让他接到信号再动手,记得祝福他注意安全,鹿城不比别的小镇,防卫定然森严。”
他又道:“宋赫曦的事便先搁置,他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估计这几日便会回京,到时再找机会吧。”
陈光总觉得自己有什么没说,但又想不起来,他立在原地仔细回想。
祁轩见陈光不走,又满脸纠结,他问:“你杵那做什么?还不去写信?”
良久,陈光终于想起,他忙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指着手帕上的一处,说:“公子您看,这手帕上绣的弦月像不像乔副门主的那块玉佩?旁人或许不认得,但我从前碰巧见过乔副门主的玉佩,应该不会认。”
祁轩只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图案,激动道:“没!乔叔说过,这玉佩一半在他这儿,另一半在挽姨手中。但挽姨十几年前便死了,这玉佩如今在谁手里?”
“手帕是带大阿乔的蓉姨绣的,我已经查过了,但佩蓉和阿乔的身份似乎是被特地掩盖过,属下能,实在是查不到任何信息。”陈光有些愧疚。
祁轩眼睛一亮,有了答案,“我记得乔叔曾说过,挽姨身边有个陪嫁丫鬟,现在想来应该就是佩蓉,这么一来就对上了。阿乔肯定就是挽姨的女儿,语阿乔真是有缘,竟不知乔叔心心念念的妹妹生的女儿就在我身边。难怪我每次看阿乔都觉得她的眼睛有些熟悉。”
片刻后,他又眼神尖锐,“那狗皇帝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送到青石镇这种污秽之地,还为了掩盖自己的良,给阿乔编个假身份,你查不到也正常。
乔叔若是得知自己还有个外甥女,恐怕得高兴的拉上我喝好几壶酒,我得快些告诉乔叔让他高兴。”
陈光跟着高兴,迈着步子就要去书案上写信。
但没一会儿,祁轩又拦住他,“慢着!此事还需先瞒着,鹿城之事万万不能叫乔叔分心,还是等拿下鹿城再告诉他吧。”
陈光点头:“还是公子思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