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礼。”
身后丰妍娇弱的声音传来，季晏礼瞬间拉开两人的距离，靠到丰妍身边，招呼管家来为她消毒止血。
只是眼神一直落在陆皎皎身上，思索着刚刚的话。
“嘶……轻一点儿。”
丰妍倒抽一口凉气，没有受伤的脚一下子踢在管家腹部，让管家咳嗽了许久，才又扬起笑脸继续给她敷药。
瞧着她嚣张跋扈的样子，陆皎皎轻轻皱眉，管家年纪不小了，这一脚踹的实实在在，恐怕会印上淤青了。
她回想着自己背包中有外敷药，脚步一转，想要去拿。
季晏礼跨步上前，拦在她面前，指着丰妍，声音低沉，“道歉再走！”
陆皎皎揉着刚刚被丰妍捏痛的手腕，抬眼看他，嘴角缀着淡淡的笑容，“不是我推的，我坚决不道歉。”
她勾着唇，漂亮的一张脸上满是倔强。
季晏礼顿了一下，他倒不是没见过倔强的陆皎皎，而是震惊她的自信感和底气。
“你还在撒谎吗？”
季晏礼怒瞪着陆皎皎，语气变得极为冰冷，声声锥心，“你到底在欺骗什么，妄图得到我的偏袒吗？’
陆皎皎无声的张张嘴，想说些什么。
但最后，还是只有一句话，“我没推她，我不道歉，就这样。”
“而且，我也从来不奢望会得到你的偏袒。”
她从都知道自己在季晏礼心中无足轻重，因此她从来不敢想什么偏袒，但最起码的信任呢？
她也从来没有得到过。
“晏礼，好痛！”
丰妍突然一声哭泣，让季晏礼更是心烦，看着面前梗着脖子跟自己对峙的人，压低声音怒吼，“你就是推了妍妍，立刻道歉！”
丰妍委屈地瘪着嘴，一瘸一拐走上前，眼泪滴滴落下。
她挽上季晏礼的胳膊，啜泣着，“晏礼……如果皎皎不想道歉，就算了吧，我不怪她，也许是我自己摔倒的呢。”
“陆皎皎，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季晏礼看着丰妍受伤还在为陆皎皎开脱，这个委屈他绝对不能让丰妍受着。
“长进？”陆皎皎知道季晏礼这是一定要给丰妍讨个公道了，她不禁冷哼道：“你要我有什么长进？几年前的事情是我的错吗？今天的事情一定是我的错吗？你清楚吗？”
她顿了顿，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重新怒视着季晏礼，“还有，我当初喝醉怎么到你床上去的？”
“你是说，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季晏礼垂下眼看着她，冷不丁看到她眼中的恨意。
“不错。”陆皎皎轻飘飘看了他怀中丰妍一眼，十分厌弃，“有些时候，你真的需要治治脑子和眼睛，要是你知道了她做的那些龌龊事，你会不会……”
会不会后悔？
会不会爱上我？
哪怕给我一点点爱意呢。
“不会！”季晏礼不耐烦地打断她，大手钳制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一字一句，“我、永、远、爱、妍、妍、一、人。”
“无论如何！”
陆皎皎睫毛轻颤，她没错过丰妍眼中的炫耀，还有季晏礼的坚决。
她垂下眼，强迫自己冷静，忽而仰起脸，凝视着季晏礼，“好啊。”
她声音极其微弱，眼眶红着，泪水被很好地控制在眼眶里打转，嘴角却露出笑容，“好啊，那就祝你们永远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