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傅容时和许轻辞携手过去祝贺的时候,她罕见的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当着大家的面给儿媳难堪。蒋思南的事情虽然瞒得很紧,但总有人捕风捉影的能猜到点什么,在这个档口上,傅老太太也不想节外生枝,让旁人看傅家的笑话。
虽然心里气得要死,但当许轻辞把镯子拿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勉为其难戴上了。
纵然镯子很合她的心意,但她仍旧看见许轻辞就觉得心慌气短,恨不得马上摘掉。
秦太太目光在方镯上停留了好半天,才把视线挪开,不动声色地退到人群后面,目光搜索了半天,只瞧见秦溪,便走过去问:“你哥呢?”
秦溪抱着果汁杯子,悠哉游哉的:“没见到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他一个黑状,说,“哥该不会是提前退场了吧?之前我见他接了几个电话来着,我去偷听他还不让,不知道是不是又去干坏事了?”
秦太太忽然就冷静下来,知道这件事急不来,很快就把心绪平静下来。
也许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先别自己吓自己了。
她抬手掐了掐女儿的脸,看了看她杯子里快喝完的西瓜汁,小声叮嘱:“这杯喝完不许再喝了知道吗?西瓜性寒。”
秦溪:“知道啦知道,我就喝了一杯。”当然,还有别的果汁,一样一杯。
秦太太一看就知道她小脑袋瓜里装的什么,拿了纸巾给她擦擦嘴,说:“去祝寿,祝完寿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秦溪有点不满地哎了一声:“这么快吗?”她还没有玩够,还没有再找轻辞姐姐说话呢,也不知道轻辞姐姐有没有被欺负。
看着女儿十九岁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贪玩,爱热闹,秦太太就有点无奈:“还没玩够么?”
秦溪摇头,“不是的妈妈,我想跟轻辞姐姐说一声再走。”
秦太太表情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便掩去,她仍旧很温柔地问:“你容时哥的太太,你跟她很熟吗?”
秦溪点点头:“我们很熟的。她长得可漂亮了,妈妈,下次介绍你们认识好不好?”
秦太太揉揉她的脑袋,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但我们现在先过去祝寿,好不好?”
傅容心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抬眼在人群中看了一圈,确认不该在场的人的确都不在,才走进人群中,便假装随意地问:“容时呢?我们说好要给妈表演个节目呢,怎么找不到人?”
傅老太太看几天不见,女儿居然懂事了许多,欣慰极了,乐呵呵地说:“这有什么难的?唤个人去找找就是了。”
于是便有人去找了。
找了一圈,竟然没找见傅容时人。
不知是谁,惊诧地感叹了句:“呀!靖小姐也不见了!”
她声音不高,可因为现场在那一瞬间比较安静,所以基本上大家都听见了。
于是所有人都后知后觉地回过了神,气氛一时间变得比较诡异和尴尬。
傅老太太眼睛里最见不得这种事,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三年过去了,难道傅容时还能再被算计一回?
各种情形在脑海里闪了一遍,她怒不可遏地在桌子上拍了下:“给他打电话。”
傅容心轻声道,“早打了,没接。”
傅老太太道:“去查监控,把他人给我找到,找到立刻带来见我。”
如果不查清楚他的去向,牵扯进来的靖嘉禾可怎么办?
难道因为一场生日宴坏了她一个女孩子的清白?
那靖家可怎么打发?
他们,可不是好相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