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一直在他眼前晃,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他觉得身体都要被撑爆了。
许轻辞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却又觉得他脸色难看是应该的,没人会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的男人上床还能不难受的。
只是,那个白波她也见过,知道是个比畜生还不如的东西。
靖嘉禾这个口味......从傅容时一下子跳到白波身上,她简直难以理解。
她仔细地盯着傅容时的脸看了看,心想这张脸怎么会比不过白波呢?
太不应该了。
许轻辞想得多了,一时没在意,顺嘴就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那你怎么不慌呢?用不用我去给你办出院?”
傅容时看她一眼,恨得咬紧了后槽牙,“你好像,巴不得我死了?”
许轻辞抬眼偷偷看他,恰好撞进他晦暗不明的眼神里,吓了一跳,摆着手澄清,“你......你别这样看我,这药可真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干的。”
傅容时眼前一黑,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恶狠狠地说,“你的思维可真够发散的!”
许轻辞手摁着眼睛人揉了揉,她是真的好困,还是忍不住怂恿他出院:“你这次怎么不着急出院了?”
傅容时:“......”
他咬牙切齿地问她:“出院了,你帮我?”
她咳了声,别过头,“早说让你洗胃了,你偏不听,现在知道不好受了吧?谁让你闲着没事去喝药?”
傅容时脸一黑:“许轻辞,你可真够没良心的。”
许轻辞对他的指控置若罔闻,沉默了许久,还是克制不住心里的好奇:“爸妈怎么会误会你,还误会得这么离谱?”
傅容时冷笑了声。
靖嘉禾把酒端给他,他喝第一口的时候就知道有问题。
活到这么大,这还是第一个敢把注意打到他头上的人。
他当然要好好看看她想做什么。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找人端酒给许轻辞。
他走过去,替许轻辞喝了那杯酒,发现果然有问题。
然后他装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跌跌撞撞上了十六楼,没想到会竟然撞见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白波。
他瞬间就警惕了起来。
拿了房卡进房间呆了几分钟后,就让人把白波送进了自己的房间。
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他尚且能够看在靖佚和庄非的面子上放她一码,可是,她竟然一出手,就打这种主意。
蒋思南那件事之后,许轻辞嘴上没说什么,可是他能感受到她心底里的害怕,晚上的时候,她也时常抽搐一下从梦中惊醒。
他不敢想,如果真的被靖嘉禾得逞了,事情该会变成什么样。
一想到白波那个令人作呕的德行,他就恨不得把靖家弄个灰飞烟灭!
他承认自己卑鄙,承认自己狠毒。
看到靖嘉禾落到如此境地,他竟升不起半分同情,只觉得畅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难道她真的不懂吗?
说他要逼死她,那她打算逼死许轻辞的时候呢?
许轻辞看着他突然沉下来的脸色,忍不住问:“你要是真的难受的话,我可以去帮你叫医生。”
傅容时突然握住她的手,把人往怀里一拉,声音压得很低,“许轻辞,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难受了,要医生做什么?这滋味,你这么快就忘了?”
许轻辞脸一红,咬牙甩开他的手,一想起那时候的事,她就恨不得自己失忆。
瞬间就把刚刚的问题抛到了脑后。
傅容时见她注意力被分散走了,压下眸子里的欲色,绷紧了肌肉。
有些事,他并不需要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