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时偏头看她,手伸过去摸了摸她撞到的地方,“很疼?”
他温热的鼻息带着红酒的味道扑在她脖子上,痒痒的。
许轻辞倏地坐直了身子,目视前方:“疼。”
傅容时很可疑的看着她,“你没事瞎琢磨没什么呢?我就轻轻戳了下你就能撞上去?是不是准备讹我?我告诉你,这一套我可不吃。”
许轻辞挺无语的,正面对着她,瞪大了眼睛,“拜托你别对着我动手动脚的。”
就在这是,车子突然一个急打转向,紧接着又是一个急刹车,许轻辞毫无防备的在惯性作用下扑进他怀里,脑袋咚地撞在他胸膛上。
傅容时下意识就搂进了他,朝车窗外看过去。
两息之后,车子稳稳停住。
“有人别咱们的车。”司机惊魂未定的和傅容时汇报:“一辆黑色丰田,外地牌照,车牌有涂抹的痕迹,开车的是一个男士,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没有得逞立刻就跑了。”
傅容时神色冷冷的,多了几分戾气,“这两天开车的时候注意检查刹车和其他虽然小但是会出事故的小配件,一会儿你给齐悦打电话,要他去查刚刚的那辆车。”
司机两手冒汗的攥着方向盘,几乎不敢分心的嗯了一声。
许轻辞跪在毯子上,头恰好埋在他两腿之间,听他说完了话,才撑着座椅准备站起来,结果脚上的高跟鞋一歪,她人又栽进他怀里。
傅容时倒抽一口气,拉着她的胳膊就要把人从她身上拽下去:“你就是投怀送抱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我都快被你砸死了。”
许轻辞:“......傅容时你能不能闭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说话很难听?”
许轻辞蹒跚着坐好,目光投向窗外:“有人针对你?”
傅容时看她一眼,“所以这段时间你好好给我在家里待着,哪儿也不要去,省得我下次见到你就是给你收尸。”
许轻辞定定看着他,忍不住问:“傅容时,你嘴是不是吃过屎?不然怎么这么臭?”
傅容时抬手,将她的头发乱掉的头发拨正,把簪子重新插回去,沉默而安静。
把她头发收拾好了,才淡淡道,“我是为你好。”
许轻辞很是忍不住,便问,“你能不能把话给我说明白?其实我挺好奇的,我到底是哪儿得罪了京南医院的人?那个孙平安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怎么会这么针对我?”
傅容时看着她,心里头生生氤氲起一股烦躁。
压了又压,才淡淡道:“是傅家得罪了他,与你无关,报复不到我身上便找了你。”顿了顿,他说:“这些事傅家欠你的,你大可底气足一点。”
许轻辞上上下下看他一眼,问:“为什么不把人交给警察?”
傅容时不屑的嗤了声,“他们能做什么?”
他脸上的表情格外狠厉,让车厢里的空气都稀薄了起来,“报仇这种事,还是自己做起来,更痛快。”
眼前闪过孙平安的惨样,他弯起唇角,笑得冷漠又残忍。
许轻辞沉默了一会儿,问他:“我想见一见孙平安,行吗?”
傅容时拧眉,“看他做什么?一个废物罢了,我不是刚给你说话,最近两天少出门吗?”
许轻辞一字一字地道,“我总要看一看,害我的人长什么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