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上将，你自己的光脑呢？”
闹完了，游遥将光脑重新戴回手腕，突然意识到——他好像从来没见过弗雷恩用光脑？
“雄主，”弗雷恩小心翼翼地看游遥一眼，“您……没有允许我用。”
游遥愣住，这才想起来：雌奴的财产全部归属雄主，当然包括个人终端！
——所以，现在的弗雷恩上将，出了第二军团基地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穷光蛋，没有一分钱吃饭买东西。
游遥拍拍自己的脑袋。他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是这两天他们一直一起行动，自己又因为接踵而来的事件没来得及消化各种信息，结果忘得一干二净。
“没有光脑是不是很不方便啊！”游遥打开手腕上的屏幕，“我怎么还给你？”
光脑突然自己出声了：
“滴，雄子阁下，不建议您给予雌奴过度的财产自由。”
“？”游遥挑眉，“原来小圆球你平时也是活的？一个光脑算什么财产自由，我的雌奴我做主，告诉我怎么还给上将他的东西。”
他用了命令的口吻，小圆球自然不能拒绝，自动调出了游遥的个人财产界面。
游遥目光一扫，先看到了个人账户的余额。
……？几位数？游遥懵了。
坏了，我好像被上将包养了……游遥在扑面而来的金钱气息中扭头看向弗雷恩，帝国上将aka出了第二军团就是穷光蛋的虫正恭敬地站在自己身旁。
他当然不能把上将的财产直接看成自己的，作为新时代好青年，自力更生那可是基本素养。
游遥再低头浏览其他项目：同样数不清几位数的贡献点，数项军部补贴，数架飞行器，数套房产——包括他正在住的那套——嗯？
等等，他一直以为自己住的房子，是雄保会给的“落户”福利，结果……结果都是上将的东西啊！
游遥内心哀嚎，所以他现在是吃上将的，住上将的，用上将的，还顺带用上将本人——
“我都还给你吧。”游遥良心隐隐作痛。
“雄主，雄保会成员会来查验的。”弗雷恩摇摇头，“您不必如此，我除了来军部处理事务，其余时间并不需要消费。”
“雄保会？”游遥疑问，关他们什么事？
“如果雌奴名下财产过多，他们会判断雄主可能遭受威胁，所以会上门拜访，进行核实和强制劝导。”弗雷恩解释。
管这么宽啊！游遥咂舌，“那我把你变成雌侍什么的，是不是会好一点？”
“雄主，除了直接收下的雌侍，雌奴转为雌侍需要至少三个月的缓冲期，以及雄保会的最终考核。”弗雷恩背法条似的继续解释。
游遥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一爪子拍到弗雷恩肩膀上，痛心疾首：“那三个月后再说吧……上将你平时要用什么，一定记得和我说啊！”
“雄主，其实您……不必为我考虑这么多。”弗雷恩低着头，抿抿嘴唇，“我……我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您对我太过仁慈了。”
弗雷恩一直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好雌奴。
且不论他在日常服侍方面有多差劲，就连为雄主疏解欲望时，他都总是忍不住露出那种丑态，雄主却几乎没有责怪过一句……弗雷恩把头埋得更深，只觉得自己实在太受纵容了。
游遥在内心叹气，“上将，你的光脑权限我刚刚移交回去了。”
“你不用想太多，需要用什么一定告诉我——就当这是雄主的要求。”
弗雷恩感觉脸被轻轻碰了碰。
他抬起视线，雄主的棕色眼睛正认真注视着他，声音柔和：“好吗，弗雷恩？”
扑通。
弗雷恩又听见自己的一声心跳。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用力点头：“好。”
＊
军部的公开区域不多，剩下涉及机密的地点游遥不能参观，弗雷恩的光脑之前由军部代为收缴，游遥便先陪他去拿。
“我们光脑的款式不一样诶。”游遥突然发现。
弗雷恩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雄主，是我疏忽了……”他颤声说，“之前，军部为了保护您的安全，给您配备的是军方的内部用光脑，功能并不齐全……”
游遥一看又给人吓着了，忙拍拍他的脑袋，“没怪你的意思，怎么不齐全呀？”
没等弗雷恩回答，游遥先从他的话里琢磨出来什么——保护安全，光脑能怎么保护安全？
他当然不认为这小屏幕里能伸出一架离子炮帮他射击，所以大概率是……
“它在监视我？”游遥顿时低下头，瞪着手腕的光脑。
“雄主，它没有直接监视功能，但是有定位系统和必要的监测系统；由于是军部制式用品，星网部分访问受限，娱乐板块也没有开放。”
弗雷恩说着，忙取下自己手腕的光脑，“您现在已经不需要跟踪式保护，如果您想玩游戏、访问娱乐软件，可以屈尊先用我的。回家时，我再带您购置最新的款式。”
——原来，你们是有娱乐软件的啊。游遥默默接过弗雷恩的光脑。
受制于蓝星的思维定式，他下意识把光脑当成获取信息的最佳来源，并没想过它功能居然不全。这导致他一度以为，虫族是个生活趣、娱乐匮乏的种族。
这么说来——元帅那块小蛋糕，也是监测到他出去吃饭的甜品，点了蛋糕吧！军部之前在研究他的喜好，以便示好时能投其所好？
游遥开始回忆自己有没有干可疑的事情，思来想去，除了变着花样搜索过“蓝星”，其他的举动应该都符合一个失过忆的雄虫。
“雄子阁下，您不想用我了吗？”
游遥取下自己的光脑时，小圆球又出声了，机械音里颇带上几分泫然欲泣。
游遥果断把它拍到弗雷恩怀里，“上将，送你了。”
打开上将的光脑，入目是排列整齐、分门别类的界面，娱乐功能虽然开放，但是一个游戏也没下载。
原来你们也有微博。游遥打开星网热搜，摸索一会儿功能后，默默感慨。
上将的“微博”账号还没有退出。他的i是一串数字，头像是帝国国徽，没有简介，只点赞过几条军部官方的发言。
真是……十分弗雷恩风格的账号，游遥忍不住偷笑。
上将本人实际不苟言笑，在军部以冷淡严肃的个人风格、雷厉风行的指挥方法闻名，是名副其实的黑面神长官。
思及曾经搜出的这段星网简介，游遥不禁扭头打量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