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今天教官心情很好。”
休息时间，同学们围坐着闲聊。
游遥眨眨眼睛，凑过去好奇道：“怎么看出来的？”
“他嘴角的弧度持续上升了三个像素点。”那同学语气深沉，大家立刻爆发出一阵笑声。
“一定是遇到什么大喜事，看起来也不总想骂我们了。”另一个同学开玩笑道，“不然他整天沉着脸，大夏天都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虽然查完寝该批的还是批了一顿。”第三个同学幽幽出声。
游遥忍俊不禁，他靠在椅子上，借着仰头喝水的功夫去找教官。结果刚一扭头，就轻易对上了教官的金色双眼——弗雷恩早就在盯着他看了。
游遥立刻冲他微笑，果不其然看到教官愣了愣，随后飞快垂下视线，不动声色地红了耳尖。
所以……之前几天不是觉，游遥恍然。他总觉得自己和教官偶然对视的次数有些多，但他之前把这归因于教官长得太帅、所以每次对视都印象深刻来着……
军训期间一天过得很快，傍晚宣布解散时，弗雷恩下意识去看游遥，发现他正和同学走在一起，说笑着往寝室的方向走去。
弗雷恩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垂下视线。
游遥唇瓣的柔软触感，好像还留在上面，但弗雷恩明白，游遥对他……没有任何义务。
他不能要求对方的任何承诺，他只能等待，等待被随时使用，或者等待被长久地弃置。
弗雷恩顿了顿，沉默地转过身，却突然被一道声音叫住。
“教官！”
游遥跑到他面前，微微喘着气，举起一瓶饮料递给他，笑道：“教官辛苦啦！”
弗雷恩的心跳乱了一下。
他稳住声音，用双手接过饮料：“谢谢。”
游遥犹豫一下，又开口：“那个，教官要去吃夜宵吗？我有点饿，你要是不去我就先走……”
弗雷恩连忙上前一步，“好，我陪你去。”
坐在烧烤摊上，游遥抬手点了些平时爱吃的，弗雷恩教官点了……弗雷恩教官什么都没点，他要了一杯白开水。
游遥顿时哭笑不得，心说教官你也太健康了吧？
但一想到教官漂亮结实的肌肉、一步顶他三步的长腿，游遥又释然了。
等餐时，游遥看着弗雷恩，开口道：“对了，教官，关于你说的补偿……”
弗雷恩的手指顿时一紧，忐忑地正了正姿势。
“教官说过，你身体的使用权都归属我。”游遥认真道，“那教官就不能自己擅自用了。”
“——用之前需要问我。”他补充。
弗雷恩喉结动了动，点头，“……好。”
这是禁止他私自自慰的意思。
“游遥同学……”弗雷恩又低声开口，“你可以……对我提出更多要求。”
他注视着游遥的眼睛，隐隐渴求着什么。
更多要求和规则、更多约束和驯服、更多的……注视。让那些词句贴靠在他的脖颈，围住他的动脉，就像……一枚项圈。
“诶，原来教官喜欢这样吗？那我想想……”游遥有些惊讶，但欣然同意了弗雷恩的请求。
烧烤已经摆上来了，游遥思索一会儿，咬下一块羊肉，突然笑道：“教官，你说过想动就要喊‘报告’。”
“那和我一起时，要记得遵守这个规则。”
游遥边嚼边思考着。虽然教官说是补偿他，可毕竟快乐是双向的才最好，所以他也要负起责任，监督教官好好遵守规则。
四周人来人往，吃饭的同学经过他们这桌都不时多看上几眼——游遥虽然长得好看，平时也不至于吸引这么多目光；而弗雷恩一身教官制服，这倒不是问题，毕竟其他班的教官也会来这里吃饭。
问题是，弗雷恩本人实在太扎眼了——脸就不用说了，就连坐在烧烤摊上也高大挺拔、正气凛然，目光深沉地看着游遥。
游遥坐没坐相的，捧着饮料奈道：“教官，你别这么严肃地看我，我吃得有点心虚。”
弗雷恩沉默一下，“我现在……严肃吗？”
游遥沉痛地点了点头。
弗雷恩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弗雷恩突然低声开口，“我没有严肃。”
“我看你，因为你很好看。我也很开心，因为能陪你吃饭。”
游遥正喝着最后一口饮料，震惊地猛然抬头，被这记直球打得措手不及。
“教、教官，”游遥结结巴巴的，“你……”
游遥说不出话了，他站起身，拉着弗雷恩就往旁边走。
这是一条小巷子，弗雷恩被游遥按在墙上，外面就是各种店铺，人声鼎沸，霓虹灯闪耀着各色光辉。
游遥站在弗雷恩身前，“教官，可以吗？”
弗雷恩低声回答：“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