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是皱巴巴的。
烟头上，还粘满了靳百川裤子上的细毛。
靳百川微微发颤的手指一点点的将烟头上的细毛扣了下来。
缓慢，但又不得不缓慢的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嘴唇很干，当烟进嘴的那一刻便和嘴皮死死地贴在了一起。
呼吸是断断续续的，打火机的火焰也是断断续续的。
似乎是进水了。
没，这种暴雨天气，怎么会不进水呐？
火焰对了好久的烟头，最终点燃了这只扁平的烟。
没什么感觉。
靳百川猛吸了两口，嘴巴力的张开，痛苦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
“为什么…烟都没有了感觉…”
将师父的信放在自己的面前，打开打火机点燃了。
灰烬在靳百川眼前缓缓飘下，靳百川深吸了一口气。
“放心吧师父。”
“所有的事情，都放心吧！”
回头看向桌子上的另一张纸，更小了。
不过巴掌大小，上面的字体也是歪歪扭扭…
上面仅仅只有一句话。
“纵使拥有万千财富，也抵挡不过秘密二字。
活了大半辈子，现在的我才明白。
有的时候，钱不值钱。
命，才是价的。”
靳百川沉默了，沉默了好久。
一股莫名钻心的疼痛在一圈圈转着自己的心。
好痛。
痛到不让自己呼吸！
靳百川眉头似乎一晚上都没有舒展开了…
烟灰，段落半截掉在了纸上。
靳百川又拿起了打火机…
火焰时明时暗，靳百川就这样拿着。
最终，他还是没有把灰叔的信点燃。
缓缓蹲下身子，靳百川敲响了厨房柜子的门。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静：“小海，睡着了吗？”
“嗯。”
没过多久，小海便打开了橱柜的门。
靳百川从脸上挤出了一丝苦笑，伸出手摸了摸小海的脑袋。
“不是很热了。”靳百川嘟囔道。
小海笑着点了点头：“当然了百川哥，你给我拿的药可是很管用的。”
“嗯。”
靳百川保证，他已经很努力的笑了。
只是不知道在小海的眼中，是个什么鬼样子。
“啪嗒。”
一只小手反向贴在了靳百川的脑袋上。
“百川哥，你该不会淋雨感冒了吧…”
“没有。”
靳百川把小海的手拿着，小心地搓着。
不像同龄人的粗糙，让人仅仅是握着，便是满满的心痛。
“小海，我能给你个东西吗？”靳百川问道。
小海不明所以，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百川哥要送给我礼物嘛？”
靳百川将灰叔的信递给了小海。
没，靳百川已经猜出了。
小海是灰叔的儿子！
小海看了看纸上写的字，一脸茫然的看向靳百川。
“百川哥，这是什么意思？”
“你只要保留好，知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给你的东西就好。”
“嗯！”
小海点了点头，又认真的读了一遍。
“百川哥，你有秘密嘛？”
靳百川揉了揉小海的脑袋，伸手指了指小海手中的信。
“这封信…”
“就是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