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方大概率是个明星。
闻傅宁苦中作乐的想。
她来了两个月,虽然店在三大娱乐公司对面,但还真没见过明星,感觉还挺稀奇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争气,任谁听到她的店铺在这种地理位置优越的地方,都会觉得店内应该是一副生意兴隆、忙她不可开交、赚翻了的景象吧?
赚赚粉丝的钱,赚赚明星的钱,再赚赚对面娱乐公司员工的钱,那岂不是手到擒来?
可是事实呢?
再不来人她就要去出门要饭了!
以前的闻傅宁根本不追星,也很少来店里,完全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对餐厅经营一窍不通也是一窍不通,帮不上她一点忙。
而她对自己的厨艺非常自信,坚信酒香不怕巷子深,所以没搞什么营销方案,没想到才一周就给她打脸。
哪有什么酒香不怕巷子深,全是套路,没看那伟龙小饼干,不会搞宣传、商战,别人还以为他破产了呢!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顾客,她一定得使出看家本领牢牢抓住,要真是个明星的话,那可有钱的狠嘞!
闻傅宁起身微笑,语气是亲切又自然,争取带给顾客家一般的感觉。
燕关玄走进来,看清了对他笑脸相迎的女孩,眼里闪过惊艳,脚步微微停顿,脸色又很快变得自然。
他表情管理优秀,见惯了大场面,但凡他想控制住自己,就一定会显得从容、波澜不惊。
面上虽不显,可不代表他心里平静。
‘能不能签到他新开的工作室?’
这颜值绝对能火!
娱乐圈里最不缺的就是好看的脸,他待在娱乐圈十几年,即使见惯了美人,也不得不承认对面女孩美的特别。
端庄秀雅、清丽极妍。
偏淡颜系的长相,像当下女生最讨厌的柔弱小白花,长得像几乎所有女生都警惕的绿茶、男生的初恋清纯女神,但是身姿挺拔、姿态端庄,削弱了这种柔弱感,增添上一份大气,而且眼神清明,不妖不媚。
虽然长相柔弱,但绝对不会引起女生讨厌。
气质与颜值都是顶尖,这种条件,即使是放在当下的娱乐圈也是数一数二的。
燕关玄认真怀疑,她是对面哪个公司还没出道的练习生?
这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正是当练习生的好时候,又生的一张好容貌,而且这店还离得三大这么近,极有可能是哪个公司的练习生来这里兼职。能不能挖到自己工作室?
燕关玄开始幻想她进圈之后会是什么景象。
等她进了圈子,哪怕她不作妖,就单单看这脸,也绝对是引起腥风血雨的存在!
随着他往里走,对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有些灼热。
但是对方看他的眼神又很干净,虽然灼热但是不会让人感觉到难受。
有需求、没恶意!
认出他来了吗?他脑袋里已经想好了等会儿怎么给她签名和合照了。
闻傅宁没让他脑洞开的太大想的太远,开口拉回了他跑远的思绪。
“您好!想吃点什么?”
闻傅宁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个本子,“这是菜单,您可以看一下。”
燕关玄接过,现在他感觉到了对方目光与粉丝目光的不同。
现在仔细一品,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进了狼窝的小肥羊。
他低头看菜单,整体扫了一眼,价格抓住了他的视线
均价400+,一道菜。
嚯!挺敢要价!
燕关玄来了兴趣,他倒要看看这餐厅到底啥本事能定这么高的价,菜品的味道配不上价格,那可就是黑店了哦~那他可真会曝光哦!
全网通缉的那种!
“来个清蒸鱼吧!”
燕关玄随意点了一个,价格488,餐厅还真敢,还特意标了鳜鱼出来。
普通鳜鱼搞这个价!他倒是要看看这厨师能做出什么花样。
“好的,请稍等!”
闻傅宁的勾起的嘴角放大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第一单来啦!不说别的,至少明天买菜的钱肯定有了!
闻傅宁按耐住心底的喜意,转身进了厨房,捞出她前几天用最后一笔钱买的鳜鱼开始开始处理。
厨房是用透明玻璃隔开的,外面的顾客完全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在干嘛。从闻傅宁开始动作,燕关玄就愣在原地。
他以为她就是个兼职的服务员,怎么还进厨房做菜了,备菜吗?
燕关玄环视了一圈,试图找到大厨,但是这店从大厅到厨房一眼就能够望到头,旁边有个上着锁的小房子,其他的……毫死角,根本没有别人。
大厨……难不成就是这个小姑娘?
太不靠谱了吧!
燕关玄立马黑脸,周身空气骤然下降,心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你说你一个漂亮小姑娘,怎么还搞诈骗?
不学好!
有这心思怎么不去对面公司当练习生,凭借她的颜值他相信随便哪个公司都会给她出道的。
在这种地方开黑店不怕被打死吗?
真不是他看不起她,是能真的做好的厨师肯定是经过多年历练的,最起码……年纪也不能像这个小姑娘一样才十六七岁吧……
至少在她的身上,他看不到一点儿成熟、老练、有经验……这样的词。
抱着这样的质疑,燕关玄站在厨房的玻璃外观察。
厨房内闻傅宁在有条不紊的处理新鲜的活鳜鱼,因为没钱买食材,菜谱上写的菜不多。就连这白龙臛用的鳜鱼都是她买来在鱼缸里养了好几天的。
现在,它该上任了!不能再待在家里白吃白喝。
刮鳞、去鳃……流畅至极!
她给鱼改刀的技术相当可以,燕关玄把她这一系列娴熟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赞叹。清蒸鱼需要给鱼身改花刀,她手中的刀仅仅是微动,割出的花纹便像用尺子比量过一样大小相同。
一套流程下来燕关玄脸色回暖。
有点本事!
就凭这手刀工他就知道这姑娘大概率不是在这行骗。
同时他也非常好奇,这姑娘小小年纪是怎么练出这么一手好刀功的。
可这个问题,闻傅宁一辈子也给不了他真实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