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林医令眼神复杂的望着林溪。
而沈忱立刻明白了林溪的意思:“你是觉得,这老板娘从前就是北方人,并且还在那边时有了个女儿,后来才来这边定居。而这个女儿极有可能就是月琴?”
林溪打了个响指,“不!不然我想不到其他还能是什么理由,能把这两个看上去毫关系的人联系到一起。按照老板娘的身份过往来看。她这些年没和胡人有过往来,平日的友人邻里关系也很简单,不是月琴那样的细作。所以她为什么要帮助月琴?”
“最可能的原因,便是她发现月琴就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女儿,出于对女儿的愧疚!而我见她第一眼就觉得眼熟,现在想来,就是因为她和月琴相像!和她聊天时,她言语间也都是对自己那个女儿的疼惜歉意,所以这个动机和目的的成立的。”
眼睛转了转,林溪神秘兮兮的说:“所以,我想到了一个试探她,以及抓到月琴的办法!”
沈忱看着狡黠灵动的林溪,神色柔和的些,饶是已经猜出,也还是配合的柔声问:“什么办法?”
林溪道:“自案发到现在,也不过短短数日,杨世忠又早已命人严查郡县出入的人,月琴要逃走很不容易,多半还在这里。就算不在也没关系。咱们就先趁月琴没有露面时,让衙门的人放出消息,说我们已经抓到了月琴!”
“这样一来,如果月琴真的是老板娘的女儿,老板娘自然会心急如焚。咱们只要派人守在胭脂铺,一看她的反应便知,到时候再直接套她的话就非常容易了!”
“要是她不急呢?”林医令问。
林溪看向他:“只要月琴是她女儿,她总会担心的,而且不敢保证衙门是不是真抓到了她,必定会暗中打探一番。反正不管如何,只要确定她们的关系,而老板娘又很快不担心的话,那更好——因为这说明老板娘知道月琴的下落,确定了月琴不会有事。咱们照样可以去找她直接逼问。”
林医令恍然,“这倒是一步好招!”
“不止呢。”
林雾道:“我猜月琴已知道了她和老板娘是母女。不知道也没事,咱们可以把老板娘看守起来,反正让衙门的人放出她们两个是母女的事,能传多远就传多远,守株待兔等月琴自投罗网。这样,就算老板娘抵死不说月琴的下落,我们也不至于被动。”
林医令忍不住道:“可那月琴要是情狠辣之辈,不顾生母安危,该如何?”
“不会。”沈忱冷静又笃定的说,“从她先前所为看,她还是个有良知和念情的人,此举会有用的。便是用,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便是。总而言之,这个法子值得一试。”
林溪噌噌点头:“只要抓到月琴,不就能知道飞燕草是怎么回事,还能拿到名单。哎,但愿此举有用!”
想了想,她又对沈忱道:“其实,这个老板娘是个还不的人。一想到要这么利用她,我还有点于心不忍和愧疚。沈忱,你们形式的时候注意下,真要抓她的话,别伤到这个老板娘,好不好?”
沈忱对林溪自然有不应,颔首道:“好。那我现在去衙门部署……”
“等等!”
林溪拉住他,说道:“这个老板娘有点谨慎。既然是要做戏,那就做全套一点,弄出个月琴来让老板娘看看,好让她不怀疑。”
林医令不解:“我们上哪儿弄月琴去?要是能找到月琴,还用得着这么费心抓她?”
“你笨啊,真人找不到,假人还是可以的。前天验尸时,我已记得月琴的几分长相,再加上老板娘和月琴相似,有老板娘的样貌做对照,做出张六分像的人皮面具还是不成问题的。”
林溪分析道:“远远的看上一眼时,绝分不出真假。再说人在非常担心的情况下,也不会去细究。所以骗过老板娘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