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源停车熄火,谨慎地开门下车,点开手机手电筒照向座位。他用指腹捻了捻,确认座椅上没有黏腻的水痕,才关门锁车,踱着步子往宿舍走。
他在祝尤家吃过晚饭才回来,现在已经七点半了,按照过去一周的经验,庄历州定是不在的,而蒋安睿估计已经等了半个小时。
纪源一瞬间有些敬佩古时皇帝,每天被三宫六院的守着榨精,两颗腰肾着实是任重道远。
还有他身上这些……纪源抿住嘴唇。
蒋安睿肯定是会发现的,待会该怎么哄,才能让这人做得轻一点。
掏钥匙打开宿舍门,纪源先是探进一个脑袋,视野所及没见着蒋安睿,才又整个人闪进屋内,轻轻带上门。
是在浴室吗?没听到淋浴的水声。那是走了?还没来?
几个猜测一逝而过,纪源把车钥匙放庄历州桌上,走到衣柜前要拿衣服洗澡时,眼皮子却倏地一跳。
他日常不喜欢叠被子,此时一床宽敞薄被乱糟糟地堆在床上,如若不是走近了看到一截蜜色的手臂贴着墙探出,纪源都不会注意到被窝里还躺了个人。
轻手轻脚拿了换洗衣物,纪源本想直接进浴室处理没有清洗过的身体,但经过床边还是没忍住,将蒋安睿脑袋上的被子掀开。
蒙脸睡觉会导致呼吸不畅,可别把他的小床弄成埋尸现场。
蒋安睿睡着时眉心都有条浅壑,往日严肃皱眉的习惯可见一斑。但他安安静静闭眼躺着,倒是又显出些乖软温顺,与一贯桀骜不驯的气质相异。
纪源瞧着他的眉眼,猝不及防与一双琥珀色玻璃似的眸子对上。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浴巾下的手仓促收紧,纪源不动声色地往浴室的方向退后两步,“我先去洗澡。”
说罢转身,脚步虚浮地走进浴室。这次他记得要随手锁门了,然而男人的身体悄声息贴上他的后背,一起挤进了浴室里。
小空间内还残留着上一个人使用过后的潮热水汽,雾蒙蒙的镜面映出两个重叠的人影。
蒋安睿自后将纪源抱住,长臂在他胸前交叉握住两边肩膀,脑袋沉沉地靠在他头上,似乎是因为还没睡醒。
纪源刚收紧腰臀,就不自禁轻哼一声,“呼……”
蒋安睿的嘴唇磨蹭他的耳尖,大手自肩头移向前胸,拇指与食指隔着衣服轻搔慢扭那两颗挺立的乳珠,又抚过小腹窄腰,才撩着他衣服下摆将上衣脱掉。
细白的皮肤上落有致覆着些许吻痕,色浅的今晚就会消,深红的那些或许能留到三天后。
蒋安睿眸光微暗,扯下纪源的裤子,看到他屁股上青红交,中心还夹着团毛茸茸的白色,大脑空白一瞬,而后掐着纪源的后颈将他压在洗漱台上。
“等、蒋安睿……!”纪源撑着镜子,在雾白的镜面上按出好几个手印。
蒋安睿掰开他的臀线,纵使有心理准备,看到那兔尾巴肛塞周围糊着圈干涸精液,还是面露愠色。
“纪队长今天去做MB开张了?含着一屁股的精液回学校。”
男人掌心的温度烤着他的脖子,纪源很快出了一身薄汗,在湿潮闷热的浴室里更觉喘息困难。
他依着祝尤穿了那两片情趣内衣,在地毯上被肏得失了神,连祝尤什么时候给他塞了兔尾巴肛塞、戴上兔耳朵都不知道。
还是快速连拍的卡嚓声以及闪光灯让他感觉自己被人捅了眼睛耳朵,睁眼时听到祝尤死乞白赖地撒娇:
“主人不拔掉尾巴,今天就放过你。”
左右不过是耀武扬威的那点小心思。
但纪源第二天还有校运会的比赛,不敢赌祝尤说的真假,只能勉为其难地湿溻着屁股离开。
穴道里的精水仿佛能把兔尾巴冲出去,纪源被蒋安睿讽得面红,力地否认,“没……开张……嗯……”
没控制好的呻吟自唇边溢出,纪源心跳加速,就怕这淫浪的声音又给蒋安睿的戾气添油加火。
没曾想蒋安睿只刻薄了那一句,押了他半分钟不到,就冷哼地松手,走到淋浴头边调试水温。
纪源摸着脖子咳了几声,眼角感受到泪意。
他站在原地,直到浴室再被氤氲的水雾堆满。
蒋安睿偏过头看他还在喘,花洒冲着他喷出热水,“发什么呆?过来。”
纪源舔了下嘴唇,站着没动,蒋安睿便挑眉,满脸烦躁地重复,“过来洗澡。”
“今天不弄你,明天下午不是还要游泳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