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被蒋安睿用精油揉开的青瘀,现下又加倍长回到纪源身上。腰上那两个大手印更是腰带一样,围了泛青的一圈。
蒋安睿捏着他的下颌,小心翼翼掏出毛巾,把上边沾满的涎水洗净。随后将纪源搂抱在怀里擦干,给他穿好衣服后,才又自己套上短袖裤子。
自纪源解释了自己并没有和祝尤确定恋爱关系,蒋安睿就默不作声地红着脸,没再与他对视过。
长眉却仍旧拧在一起,也不知是在赧然乱发了通火,还是依然生着闷气。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晚饭点了,纪源捂着空荡荡的胃,哑声缓道,“你不跟我道歉吗?”
蒋安睿垂着脑袋站在他面前,虽然觉得自己不过是把昨天的债一起讨了回来,但还是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纪源抬眸,见他前额碎发湿淋淋地趴伏,嘴唇微抿,带着些许窘迫与不忿的面容看起来是带着软刺的柔和,还有些尚未褪去的少年气。
与刚才又疯又凶的样子判若两人。
但不可否认蒋安睿又一次强暴了他,这次还加了根假鸡巴一起。
纪源像又游了个混泳决赛那样浑身酸胀,懒得再说什么,拿上自己的东西站起身,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蒋安睿拽住手腕。
“……你、你别生我气……”
“……没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纪源脸上泛着点旖旎餍足的绯红,只是下颌还在隐隐作痛,但应该没有脱臼。
“不过,”纪源没多犹豫,反手虚抓蒋安睿,“你要不去报个情绪管理课吧,蒋安睿。”
要每个月来这么几次,纪源真怕自己被他折腾得散架。
蒋安睿张了张嘴,快走几步将他揽在怀里,“当然可以。那你,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纪源还在琢磨着让庄历州和祝尤也去上情绪管理课,乍听蒋安睿这么一问,漫不经心地,“嗯?我说了什么?”
蒋安睿收紧手指,声音又低了几个分贝,“说、说你喜欢……我……”
虽然两人方才都在兴头上,而男人做爱时说的话又一般不能信,但蒋安睿还是直愣愣地想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纪源懒洋洋的脑袋转了会儿,记起他的那个问题。
——论如何,你也会喜欢我的吧?
昨夜被细心按摩搓揉的感触似乎还残留在皮肤上,纪源舔舔嘴唇,“嗯。”
蒋安睿深吸一口气,望进那双湿润墨黑的眼眸,吐息都在颤抖。
“我、我也……”他闭了闭眼,勉强稳住声音,但面上的雀跃却是抑制不住,“我也是。”
纪源拍了拍他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嗯,先吃饭吧,我饿了。”
然而刚转了个弯,就见庄历州独自一人双手插袋地站着,也不知等了多久,听了多少。
庄历州弯弯唇角,目光刻意避开他们交握的手,看向纪源,“阿源今晚想吃什么?我请客。”
而后又瞥了眼蒋安睿,“你也一起?”
蒋安睿没理他,倒是低下头在纪源嘴上快速吻了一下,“我刚吃饱了,你和他去吧。”重点强调在前半句。
纪源手上一松,后脑勺还被蒋安睿揉了一把,“我帮你把东西拿回去,省得你再跑一趟。”
他也不等纪源说好还是不好,三五步就走出了游泳馆。
庄历州像也没恼,轻声笑,“倒是挺会献殷勤。”
纪源没说话,心里却觉得,蒋安睿不过是想补偿刚才那一场强制,所以见缝插针地卖乖。
“里面做得爽吗?”庄历州边走边问,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讨论纪源的比赛结果。
虽然这个点游泳馆里没人,但纪源还是前后左右张望了一圈,而后才不赞同地瞥庄历州,“能不能别在外面……”
刚被滋润过的桃花眼还蕴着潋滟的粉色,眼神又嗔又羞,庄历州喉结滚动,浅笑着干脆点头,“好。”
然而纪源刚松口气,便听他又道,“不在外面,我下次也想在里面做。”用春风化雨的语气讲了个冷笑话。
他们晚上去了家庄历州推荐的私房菜,味道上乘,摆盘精致,环境静谧典雅,餐后两人还开了瓶度数不高的利口酒,庆贺纪源一天拿了三个冠军。
“也不算什么。”纪源酒量不好,只抿了几口便放下酒杯,但庄历州已是端起第二杯,素白俊秀的脸庞上显出薄薄绯色。
抬眸望来,又是眼波流转,钩得纪源咽了咽口水,上身不自觉前倾。
“那我们待会是,找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