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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运会后就是期中考试,再过一个月便是市世锦赛。纪源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训练上,每天早出晚归,一晃眼就到了比赛正日子。
纪队长发现小批后性欲旺盛,但这接连一周都清心寡欲,过得几乎比和尚还素。
有俩晚上纪源还想勾引勾引,结果被拽进怀里按着摸了舔了,爽过一番感到困倦,却没受到更进一步的索求。
也不知那三个狗东西怎么忍的。
除此之外,他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但因为忙得不可开交,总记不起是什么,只好暂时放着。
约莫也是因为那事并不严重。
十二月底,精力充沛的纪队长不但拿了两个单项金牌,还破了往届市赛的男子混泳纪录。
其他队员表现也不,团体接力也夺了个第一,成绩斐然。
教练一个高兴,当晚就安排了庆功宴,纪队长首当其冲,被兴高采烈的教练拉着一道喝酒。纪源喝的红的,教练喝的白的,豪爽地两杯下肚。
酒足饭饱后教练摆摆手,让年轻人们续场唱K,他上年纪了先一步打车回家。
纪源坐在副驾座,听后排三人嘻嘻哈哈地闹,都喝了酒,嘴上把门松垮垮的。
“诶,队长,你真和祝尤在一起了啊?”坐中间那个大着胆子问。
旁边那人狂拍他胳膊,挤眉弄眼示意肖染也在车上呢,让这人消停着问。
肖染对纪队长那点子小心思,全队也知道个十之八九的。就是不清楚他早被拒绝了。
纪源撑着脑袋,因为醉酒而打瞌睡,听到祝尤的名字,只含糊不清应了句,之后他们叽里呱啦、鬼哭狼嚎地闹腾,他也没太听清。
下车时还有些踉跄,被一人眼疾手快搀扶了一把。
“噢……谢谢。”纪源端正腰板站好,捏了捏鼻根。
他微翘的桃花眼尾较以往更加水光潋滟,鬓边还有被酒精蒸出来的濡湿汗意,寻常的举手投足都像是在刻意勾人。
和暗恋对象有了肢体接触,肖染拼命克制的憧憬与爱慕在此刻又雨后春笋似的冒芽,一茬茬地扎在心尖上,酸胀不已。
……但他亲口承认,已经和祝尤在一起了。
祝尤跑步受伤那天,肖染也是亲眼看见纪源急匆匆赶到祝尤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祝尤的伤处。
肖染关注纪源大半年,就没见过他对谁这么关心过。
纪源只与肖染短暂接触了几秒,两人之间又拉开一段距离。他走路还是直线,也不需要人撑着。
但小腹有点胀,急需放个水。
记下校队订的包厢房号,纪源在指示灯牌的指引下走进男厕。
部分酒精排出,但身上还是热得厉害,烧得大脑都在发沉。
从厕所出来时还不小心撞到人,纪源还未开口道歉,对方先攥住了他的小臂。
“主人这手,怎么什么野东西都去摸?”
钳住纪源手腕的力道很大,短短数秒估计已能留下印子。
祝尤从他们吃饭时就开始悄声息地盯梢,今晚本来该他和纪源约会的,实在不甘心被一条短信打发。
幸好他来了,不然也注意不到游泳队里有个家伙,看纪源的眼神明显得露骨,是隔着五米都能让人感觉出来的热度。
他们搭车到达KTV,祝尤要晚一步,下车时正好看到纪源的手扶在那人手臂。
那个野东西的脸不用霓虹灯照,都红得不行。
祝尤眯了眯眼,犬齿痒得发疼。
想帮主人把那只脏了的手舔干净。
纪源听到特殊的称谓,看清祝尤的脸,淡声道,“你来得正好。”
懒得思索祝尤为什么又在发表疯狗言论,纪源揽着他的肩膀,就近推开一间黑漆漆包厢的门。
祝尤还要继续汪汪叫,却被纪源一根手指抵住嘴唇,“嘘,安静。”
隔着那手指,他的嘴唇就正对在祝尤面前,另一手还搂在祝尤腰上,往他衣服里探。
祝尤一时怔住没说话,纪源满意地撤下指尖。
“乖狗,给你奖励。”
轻哑的声音透出熏然醉意,几乎是气声的尾音消失在交叠缠绕的唇舌之间,化作滋滋啧啧的黏腻湿吻。
醇香的酒气顺着喉管攀进祝尤的大脑,麻痹了一腔怒火,将密布的乌云溶化成炙热,淌进小腹,淌进胯间。
纪源把祝尤压在冰凉的皮质长椅上,抬膝跨坐,腰肢贴住他的上身,嘴唇黏着他的脸庞,撕不开。
主人变得……好不一样。
祝尤的喉结狼狈滑动,一秒忘掉自己是来兴师问罪求关注的,抬手就想扒掉纪源的裤子。
却被重重打了下手背,白净皮肤上瞬间就显出一片红,火辣辣的疼。
呆楞看向垂眸凝视自己的纪源,他面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诧和委屈。
纪源视若睹,表情冷淡,沙哑的轻声里却像包着团焰,“未经允许,小狗爪子不准乱动。”
今晚风大,祝尤的脸蛋冰凉凉的,纪源贴着觉得舒服,边亲边低声哼哼。
祝尤被他三言两语训得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只呼吸愈发粗沉,鸡巴也在那暧昧的呼喘中变得粗硬,高调地顶着纪源的腿心。
纪源没有对他这样强势地主动过,上一次骑乘,还是被他拐去单身公寓那回。
是喝醉了吧,好可爱……
纪源亲够了,两指掐着祝尤的腮帮子,看他低眉顺眼、眸光闪亮的俊秀小脸,灵光一闪,终于想起自己忘掉的那件事是什么。
“老实回答我,小疯子。”
他慢吞吞说着,拉下祝尤的羽绒服拉链,又去掀他的羊绒毛衣,灼热的指尖在他结束的腹肌上描摹,回想花蒂在上边摩擦时产生的绝妙酥痒。
“你这个男朋友,我是怎么交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