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铺天盖地的红色眩晕了京城所有人的眼。
丞相府里,佣人们跑来跑去忙碌着;屋内,宇姗含泪跪在父亲的面前。欧阳纹忙走上前,试图扶起女儿。
“这可使不得!以后,为父是臣,女儿是君。哪有君跪臣的道理?”
“父亲,姗儿永远只是您的女儿。只要不是在外面,只要没有外人,就不要遵循什么所谓的礼节了!”
“为父倒是没什么,只是尽好臣子的本分就行了。只是你,千万要记得:这宫里比不得外面。你太任性了,说话又太直接,为父担心你在宫里会吃亏的。那里是个吃人都不会吐骨头的地方。但是我也没办法,皇上亲口提出这一门亲事。为父本来只想让你嫁一个平常人家,安安稳稳地过完后半生,我也好为以后的退隐做打算。其实,这也是你母亲的愿望。”
“父亲,为什么不想做下去了?”宇姗很是不解,“做官不是能实现您济世的理想吗?”
“唉,理想不是你想实现就能顺利地实现的。尤其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做事总要三思后行,惟恐得罪上面,又怕一些小人在暗处下黑手。”
宇姗总觉得父亲的心里似乎有一些难言之隐,但为了安慰父亲,她挥了挥手:
“以后父亲就不用怕了!我当了太子妃,会罩着父亲,为父亲撑腰的!”
“你……”欧阳纹苦笑了一下,长叹一声:
“宇姗,你还真是太单纯了,不知道官场的险恶。以后,你就好自为知吧!记住,心里有话要说时一定要先考虑后果;再者,为父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有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和为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