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要不是你在背后捣鬼，他会出手对付我们？”杨丹佩冷哼。
乔漾漾沉默不语，就算她说她没有那样做过，杨丹佩也不会信。
杨丹佩当她默认了，威胁道：“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要是我没得到满意的结果，我要你好看。”
说完，不等乔漾漾回答，她挂了电话。
乔漾漾叹了口气，只能去找贺云庭。
贺云庭看到她，黑眸里的冷意散开，笑意绽放：“我刚想找你。”
“找我干什么？”乔漾漾在一边的真皮沙发上坐下。
贺云庭朝她招招手：“我们结婚那么久了，还没祭拜过岳母，我想到她坟前上炷香。”
乔漾漾刚好走到他面前，闻言停下脚步。
贺云庭把她拉到怀里，微微侧眸看她：“嗯？怎么不说话？”
“我妈没坟墓。”乔漾漾艰难道：“杨丹佩恨我妈，她死后，杨丹佩把她的骨灰撒大海里了。”
贺云庭眼底闪过暗芒：“那照片呢？我们对着她的照片说一声也是一样的。”
乔漾漾摇头：“照片也没有。”
杨丹佩怎么可能保留她妈的照片？
想也知道不可能。
她试图问过她要，得到的是一顿抽打，外加杨丹佩手里一张她妈的照片也没有的消息。
她其实有偷偷的找过，确实没找到。
也问乔豫敬要过，得到的答案依旧是没有。
乔豫敬还转头把事情告诉了杨丹佩，她又挨了一顿抽。
说起来，她能活这么大，真的是奇迹。
好几次，她以为自己会被打死。
有时候人的生命力，也挺顽强的。
“你外婆那边呢？”贺云庭继续问。
“外婆？”乔漾漾眼神迷茫：“我没见过外婆。”
小时候，她不知道有外婆一词，因为杨以晴叫杨丹佩的妈为奶奶。
她说她也想要奶奶，杨以晴说她没有奶奶。
她信以为真，从那以后她再没问过。
等到长大后，她知道杨以晴骗她，她也没再问。
问什么呢？自己一个私生女，真的上门，除了给人难堪还有什么？
何况二十多年，人家对她不闻不问的，显然也不想认她，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漾漾知道她在哪吗？”贺云庭指尖把玩她的头发。
“不知道。”乔漾漾诚实回答。
“漾漾想知道吗？”贺云庭薄唇贴着她的脸问。
滚烫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乔漾漾害羞得脸都红了，她垂下眼睑：“不想。”
“但漾漾想要岳母照片的话，好像必须得知道外婆在哪。”贺云庭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的脸。
乔漾漾的脸越来越红，“其实不要也没什么。”
贺云庭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做人子女，总得知道父母长什么样，不然以后认不出来怎么办？”
什么叫认不出来？
他是说到了地底下吗？
那时候她妈早就去投胎了吧？
甩甩脑袋，把脑袋里不合时宜的想法甩去，乔漾漾小声道：“可是杨丹佩不会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