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等级
周三，顾昭窈下了课，顺路回了趟家。
顾明航将有些老旧的小院修葺得稍微看得过去了。
他和顾昭窈全程没有语言交流，顾昭窈只是在这里休息一晚，带几件衣服去公司。
傍晚，顾昭窈看完了FPI团综的最后一期，下床去倒了一杯水。
客厅里，安静地能听见钟表指针的声音。
顾明航沉稳的脚步声有些格格不入。
“这么晚还不睡？”
他年轻时动不动就哭，导致老了以后声音特别嘶哑。
“起来喝杯水，您早点休息。”顾昭窈不想和他有更多的交流，拿着水杯就要进屋了。
“你别和段缠枝一样，不要和那个女人一样。”顾明航扯着嗓子叫。
顾昭窈不管他，回了房间。
第二天，她出于人道，给顾明航买了早餐才走的。
最爱听八卦的韩汝月拉着顾昭窈又分享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
“不是说十月底送我们进训练营吗，但是好像因为云时嘉那边解约顺利，他提前回国了吧，节目要提前开拍了。”
网上对云时嘉解约这件事众说纷纭，有说他忘恩负义，抛弃东家和FPI。也有人说他在韩国圈钱没够想来中国的。
在云时嘉一众控评的粉丝里面，路人的发言特别显眼。
【互联网没有记忆吗？云时嘉当初背刺队友，抢资源的事情没人记得了？】
【韩国人在韩国赚钱不好吗，来中国干什么。】
【没记的话，云时嘉是中韩混血，国籍也是中国的吧。】
【笑了，你们团粉别装路人了，上个月专辑的销量靠谁带的，hp也知道谁是真顶流吧，看看歌词分配，五句哥粉丝别来碰瓷ysj吧。】
【纯路人，云时嘉长得好帅啊。】
好吧，顾昭窈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路人，要么是粉丝批皮洗白，要么是对家批皮抹黑。
甚至还有国际粉丝在微博下参与乱战，各种语言乱飞，云时嘉粉丝基数的确很大。
《明日少女确实是云时嘉打开中国市场的第一步，他的工作室也很重视这件事，很快就将网上的风向引导到好的方向了。
韩汝月在吃瓜上有点天赋，上午吃完瓜，下午公司就发通知，十月初就要进训练营了。
这几天，va短板的韩汝月每次揪完动作，就要被范施华拉着练习声乐。
三人排的是个中规中矩的唱跳歌曲，将rap压到了几乎没有，除了顾昭窈，另外两人基本都是不会rap。
公司拿下了《LEFTRIGHT的翻唱版权，习岑从来没参与过他们一起的练习。
但在节目开拍前三天，突然说自己要C位。
“可以啊，但我们要看到你的实力。”范施华交叠着腿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习岑。
习岑也不畏惧，点了点头，“可以。”
她动作流畅有力量感，声乐部分也很稳，ningpart也别具一格。
“我觉得不，但我们之前的是顾昭窈，她对队伍整齐度的理解可能会比你好一点。”
顾昭窈拉了一把范施华的手，她担心习岑会误认为她们报团取暖。
“能者多劳，你能力确实很好，这三天多和我们磨一下整齐度吧。”顾昭窈让出C位。
习岑本来想说，不愿意一起练，但顾昭窈三人均是好脸色她也不好发作，点了点头同意了。
很快就到了开拍当天，杜荷开车把他们送到训练营，像是叮嘱古代选秀的女儿一样嘱咐说：“别惹事，多和公司联系，能蹭导师和其他选手热度就蹭一蹭，不吃亏。”
他们四个没有专门的经纪人，只有习岑跟着一个助理团队，是当初做网红街拍时就跟着她的了。
后台休息室里，各种香精的味道扑面而来，每个练习生就打扮精致，着装华丽。
忧娱乐也确实重视这个项目，四个人穿的衣服都比小公司的精致不少。
同公司的前期能够抱团取暖，有粉丝基础的回锅肉或者网红也能受到追捧，只有个人练习生处境比较尴尬了。
当然如果对他们产生怜悯之情，那大可不必。
因为能不背靠公司，走到这个节目里的，也不简单。
四个人是带妆来的，虽然早知道妆面持续不了多久，但公司造型团队数量不够，留给她们的都是些经验不足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