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
宫千星坐在回薄宅的车上,转过头问身旁的神情自若的薄寻澜。
她在K大工作也有几年了,顾铭这人,平时虽然做人做事唯唯诺诺善于奉承,总喜欢和稀泥,但也没什么过,平平奇毫不惹眼,薄寻澜是怎么知道他一直在中饱私囊的?
薄寻澜只笑笑,随口回答道:“毕竟我作为K大的主要投资人,总得知道我花的钱都养的是些什么人吧。”
宫千星闭了嘴,她早知道的,当初她在圣路易斯酒店第一次遇见这人这,就是因为他连一个小小的服务生的动向都掌握在手。
“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每天干了什么,你是不是也一清二楚?”宫千星挑了挑眉,转头去看薄寻澜脸上的表情。
薄寻澜没有回答,面上一派波澜不惊,但他的眼神已经告诉宫千星,那是肯定的。
“……”
宫千星撇了撇嘴,暗暗翻了个白眼。一想到她的一举一动都尽在薄寻澜的掌握之中,她就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果然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危险。
车刚停在别墅门口,立刻就有佣人上前想要扶她,可宫千星的手还没伸出去,薄寻澜就已经将她抱了起来。
“你非要这样吗……”宫千星叹了口气,认命似地挽着薄寻澜的脖子,努力视周围佣人们和王叔促狭的目光。
“伤员就别多操心了。”
薄寻澜推开她房间的门,宫千星抬头张望着,房间里还和她走的时候一样,看来每天都有佣人来打扫。
薄寻澜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宫千星坐在床边晃了晃腿,已经没刚开始那么痛了。她抬头试探地看着薄寻澜,他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今天麻烦你了,那就……晚安?”
“不行,”薄寻澜果然想都没想地拒绝,“你现在能站起来走路吗?”
“可以啊!”
宫千星为了证明自己,立刻一只手扶着床边慢慢站了起来,吊着受伤的左脚,一瘸一拐地缓缓挪动了几步。
宝石蹲坐在一旁,歪头看着它亲爱的女主人有些滑稽的动作,舔了舔爪子,然后轻巧地跳上了床。
“好,”薄寻澜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她包扎着纱布和绷带的胳膊,干脆利落地转身退了出去:“那你自便。”
“呼……”
宫千星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薄寻澜要一直赖着不走呢!算他识相。
她一只手扶着墙,艰难又迟缓地慢慢挪动到浴室,正准备脱掉身上的衣服好好洗个澡,手抬到一半却定在了空中。宫千星力地放下胳膊,表情瞬间灰暗了下来,她四肢一半都罢了工,这裙子她要怎么脱下来?
薄寻澜迅速冲完澡,穿着浴衣慢条斯理地走出浴室。他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头发,意料之中地听到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