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婆子龇牙咧嘴的笑意,动都不敢动一下,可既然二夫人发话,这次应该不会有事了。
金堂才走两步,不想被豫华一把抓着肩膀,“莫大夫虽说你是救了思望,但你昨日分明是奔着他的命去的,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金堂可辩驳,只得垂下瞬子,“我犯下大,往后我定会为二少爷做牛做马,以赎罪过。”
“你放屁!”
“连二嫂都原谅她了,你还想怎样?”
又是旋生挡在了豫华的跟前,金堂抬起头,总是这个少年为自己遮风挡雨。
豫华看了看旋生,又看了看金堂,双眼一眯,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来,他没再说话只负气而去。
旋生知道豫华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他心下一定,拉着二人回了自己房间。
那个叫素青的女孩好似鬼鬼祟祟,不想旋生把门重重一关,差点撞着她的鼻梁。
进了屋内,金堂惭愧地看向桂圆,“这次是我作孽连累你了。”
桂圆却道:“罢了,只要不去庄子怎么都行。”
“你们别担心,有大哥在总归不会再有事。”
旋生又道:“我大哥是白府里最心善的,就是不知道怎么生出豫华这么个狠心的人。”
说罢,三人皆是一笑,旋生拿了桌上的水果抛给她们,这么一抛扯到了先前的伤。
金堂上前扶着他坐下,他说这伤不碍事,金堂却道:“你别逞强了,我去找齐讳。”
“别去。”旋生拉着金堂的手,“外头肯定有人守着。”
桂圆走到门前从门缝看去,门外鬼鬼祟祟之人吓她一跳,“还真有人在外盯着咱们。”
旋生叮嘱道:“二嫂虽然松了口,但思望醒来之前,你们绝对不能出去。”
忽又见他对着门窗处嬉笑一声,“哎,豫华铁定是恨透了我,他本要替思望圆房的,如今新娘子在我屋里头,他难受得很。”
两人听得是面红耳赤,低下头来吃着点心水果,旋生身子贴着湿衣服黏得很正要脱去,只是一动,腰便酸痛不已。
金堂上前帮他宽衣,却被旋生捏住了手,“你又不是我的丫鬟呐。”
“你救了我,我做你的丫鬟。”
金堂转瞬对上旋生回瞬,霎时闪过一丝惊心动魄,两人皆愣了片刻。
“还是我来吧,你笨手笨脚的。”
桂圆做起事来手脚熟练,旋生问她:“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桂圆道:“也是做丫鬟,后来那户人家落魄把下人都遣散了,我父母处可去,后在路上遇见了金堂的马车,便跟他们一道来此。”
旋生一阵唏嘘,忽又问道:“金堂,可是金玉满堂之意?”
金堂勉强点头,旋生一副思量之态,喃喃道:“金玉满堂虽好,却不似闺阁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