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葭道:“表妹还是跟着嫂嫂避避嫌吧。”
云絮不做反驳笑着跟着走了。
在东苑,几个下人不敢大动老爷的东西,玉葭只能亲自动手翻了几个抽屉找到几份信函,白望荫虽精通琴棋书画却不爱呆在书房里舞文弄墨,书桌上意外出现了几张图画,画上一个陌生的女子泛舟湖上,碍于人前,玉葭忍着怒火不发。
又翻了几遍床上床下也没查到什么,就是衣架上多了条蓝色缎带,可白望荫素来不喜蓝色。
玉葭收起后又到孩子的房间查看,最后东苑上上下下都查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巫蛊邪物。
云絮见玉葭面上不快,便知见不得人的东西被人见了,心里暗笑着。
盘查完东苑顺着路下一个就是北苑,玉葭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云絮赶出白府,她加快脚步赶到北苑时,一个大大的纸片人被白望荫拽在手中,地上还有个被撕破的枕头。
玉葭立刻抢了过去,上头写的居然是云絮的生辰八字。
“这……这......”
玉葭难以置信,意图陷害的人反成了受害人,明明她早将写有静棠生辰八字的纸片人,藏在云絮的枕头套中,用线加以缝补,这几日云絮又在外忙着鲜少回府,莫不是被发现了。
云絮见了纸片人一脸悲悯辜的模样大哭起来,“看来这府里不止有人要害静棠,还有人要害我啊!表哥,你要替我做主啊!”
望荫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他以为这次清查不过是装个样子,可现在真查出还又在云絮的房里,事态的发展已超出了他的想象。
“哼!再去南苑,查个彻底!”
戏到了这一步只能演下去,望荫带人浩浩荡荡地跑向南苑,而玉葭与云絮却走去后院,她们二人沿着小路慢慢走着,南苑的结果已心知肚明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
“嫂嫂,你说是谁要害我。”
“表妹平时得罪了哪些人,嫂嫂怎会知道呢?”
云絮不愿彼此装糊涂下去,她停下步子道:“到了这一步嫂嫂何必与我再互相试探,这纸人从何而来难道还需表妹明说吗?”
玉葭转过身,终于到了这一步,多年来她们之间如此针锋相对还是头一回,要怪便怪云絮想要的太多了。
玉葭面不改色地道:“这纸人当然是有人意图谋害表妹,待嫂嫂捉出小人替你报仇。”
“哈!相信嫂嫂定会替我做主,如此云絮便拭目以待了。”
说罢云絮便大步而去,玉葭看着她的背影暗地冷笑,即便她已有所防范,这局的赢家终究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