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午时到太阳下山,西苑乒乒乓乓的搬运声没停下过,浮萍听话地呆在小屋里,也没人喊她去帮忙,偶尔打了几个盹,被外头几个女子的笑骂声吵醒。
突然自己紧握的小手有了动颤,浮萍第一反应是静棠醒来了,急急忙忙就跑出去大喊‘二少奶奶醒了!’
喊了几遍后整个西苑都晓得了,香梨最先跑进屋里大哭,边哭边喊着‘二少奶奶你受苦了’,等跑到床边的时候,静棠已倒在地上口中还喊着水,香梨即刻倒了碗水给静棠喝下。
静棠头昏脑涨,她初醒时因太久未正常吃饭而难以起身摔了下去,她微弱地喊了声浮萍,香梨脸色大变,随即冷着张脸。
没多久玉葭也抹着眼泪进来,她连嫁衣都没脱下,亲自照料静棠的饮食,喂了一口又一口的米粥,再就是三子都急匆匆地赶来看他。
只是思望却没有了往常的着急和哭泣,他异常冷漠,众人都将心思放在了静棠的身上,未能发现他的异常。
入夜用过晚膳,浮萍打了盆水准备为静棠擦拭身体,边擦边同她说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静棠听着听着就哭了。
这才入府多久就端卷入了宅斗之中,她不知真相心里把江老三咒骂了数遍。
静棠好奇问了问如何处置江老三,浮萍露出解恨的模样道:“他原先的手下杜筒在他的房中搜出不少坏东西,有私吞的银钱,还有一沓写着名字的小纸人,太老爷一气之下说明儿就给送去沉塘,估计现在还在喊饶命呢!”
静棠听得心惊胆战捂着心口,“又是沉塘!”
浮萍立马扯开话题,又说起了春儿的遭遇。
静棠送了香囊给思望,思望不久回了一个给她,这事她们本没放在心上,谁想里头藏着玉葭的生辰八字,邪术反伤了静棠。
“香囊是春儿送过来,经过她的手,二夫人有些怀疑她,二少爷便替春儿求情,可春儿还是被打了巴掌。”
静棠愧疚道:“春儿哪会做出这种事?”
“春儿也是委屈极了,她说那香囊不止经过自己的手,只是怕说出来夫人不会信。”
“她有说是经过谁的手?”
浮萍摇了摇头,“春儿怎么都不肯说,你也别去想了,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