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棠那碗酒酿白玉羹原本是我的!”
思望将互换菜肴之事说出,他气得满面通红,大声说道:“那人要咒的是我!静棠是替我挡得灾!”
望荫有些气恼,“别再提什么巫蛊不巫蛊的,晦气!我看这回就是鼠灾没清理干净罢了。”
说着,他又把齐讳怒骂了一遍,直问这个管家是怎么当的,再要他今夜好好给后院整个大扫除,又说要扣去他半年的工钱。
云絮紧接着道:“光清理后院可不够,这耗子能生得很,怎么着都得白府上下都清理一遍才够。”
太爷呵斥一声,“大晚上的折腾什么!”
众人皆不敢再言,忽然后堂的下人来报,“二少奶奶昏过去了!”
这可急坏了思望,急忙跑去后堂,静棠眉心微颦昏倒在椅子上,时不时地胃里便翻江倒海,浑身还抽搐。
思望拍着她的面容,玉葭跟过来看,命人叫来莫大夫,看看是什么病。
玉葭闻到那酸臭味不免想要呕吐,她见思望抱着静棠,打算拉开思望。
“不要碰我!”
玉葭见他大发脾气也没当回事,只当他是孩子气罢了。
望荫听到动静赶过来看,玉葭忧心道:“我已经派人请了大夫,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
听她这么说,望荫眼中却露出一丝怀疑,玉葭碍于孩子在侧不好提及三年前的事情,但仍旧坚持着自己是清白的,揪着帕子急道:“我是真不知道。”
望荫到底是选择相信自己深爱的妻子,但也不相信是云絮同向夫人所为。
此时齐讳走进后堂通报,“老爷,向夫人要搬回傅宅,别人拦都拦不住。”
望荫又急急忙忙地回了膳厅,玉葭拉着齐讳往外头走去,见四下人,急问他是怎么回事。
齐讳也不明白,“我怎么敢在这种场合做手脚,何况那碗酒酿白玉羹原本是二少爷的,我怎么敢对二少爷下手。”
玉葭叹气一声,“这回该是那厨子不小心的吧,幸好不是思望吃了。”
齐讳忽然露出一丝奸笑,在玉葭耳边附道:“不妨借着此事......”
“不成,今时不同以往,爹还在府里。”
她迟疑下又道:“何况向家母女是亲戚,只能等她们自己走了。”
齐讳此时又道:“不妨让少奶奶再病得久一些,让向家人坐立不安。”
她摇了摇头,“再下药,我怕静棠的身子会撑不住,思望对她情深义重,我不能再害她了。”
说着,她往膳厅走去,果然,几人还在拉扯当中,向夫人带着念淑一心要走,就连太爷都对她好说歹说。
她在暗处静静观察,竟见大姑奶奶的嘴角留有一丝笑意,她急忙确认自己没有看,一时间冷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