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絮将方才之事一一告知,望荫不由皱起眉头,太爷倒是没多大动静,他只是命人将房门紧闭,几人留在屋子里谈话。
他先问念淑,那歹人如何将他掳走,念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饭后我在房内小歇,忽然听到一声闷响,还没睁开眼睛,便被人捂住口鼻,随即我便没了意识,醒来时察觉四周黑暗密闭,我便发出声响期望有人听到,过了好久好久,才等到豫华将我救出来。”
说到此处,她面色泛起潮红来,玉葭见了忍不住握紧了袖内的双拳。
望荫微微眯眸,太爷沉默了半晌,说道:“这个歹人行踪诡异,只怕现在仍在府内。”
众人听得胆战心惊,云絮紧张道:“不会是采花贼吧。”
玉葭却道:“若是采花贼,何必大费周章将念淑藏在箱子里。”
“掳走念淑不难,只是西苑的库房钥匙他如何得来?”
太爷这一问,众人顿时起了疑心,莫非是家贼,有钥匙的人只有岁岁一人,她疑成了第一嫌疑人。
“一会儿把那个岁岁绑了送到北苑去拷问。”
太爷一发话,玉葭脸色微变,反对道:“爹,岁岁自幼在白府长大,岂会与歹人里应外合。”
太爷却瞥她一眼,“岁岁曾是你的贴身婢女,你该避嫌才是。”
玉葭一时语塞,不再言语,就连望荫也未出言阻止。
云絮装模作样地关心起白府女眷的安危,“爹,这歹人一夜之间竟有能力掳走三个年轻女子,眼下府内女子皆是朝不保夕,不妨将姐姐和念淑送去爹的北苑居住,兴许安全一些。”
“不。”
太爷却道:“你们东苑人多,搬去东苑还能互相照应,今夜便搬,不要耽搁。”
玉葭一听咬了咬唇,云絮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此事一定,再来是豫华和念淑,碍于礼教,这份情动乃是大忌,两人自知羞耻。
向夫人沉默良久,也话可说,只恨自己生出个这么耻辱的女儿。
不想,太爷对她道:“亲家难得来一次,老朽也没能尽到地主之谊,这回还得委屈你们搬往东苑小住。”
一听亲家二字,向夫人受宠若惊,她本以为白府不会认这门亲事,太爷竟然唤她亲家便是认了念淑这个媳妇。
向夫人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太爷转而看向豫华,道:“你与念淑既然两情相悦,白向两家又是门当户对,你自当娶念淑为妻才是。”
豫华先是一喜,再是一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碍于祖父亲自开口,最终却只得点头答应。
玉葭脸色阴沉如冰,望荫则是神情淡漠,云絮看在眼底,心中暗暗冷笑,此事成了。
房门一开,齐讳已等候多时,他自知此次管家之权难以保全,便主动请辞,太爷点头应下。
齐讳正要回去收拾行囊,玉葭却要留他,“爹,齐管家这次虽是有,但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儿媳想留下他给几个孩子继续做夫子。”
太爷仍旧点头,却不发一言,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