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母女一到白府,白府又跟炸了锅似的,这向家母女已经掀起一层浪,这对金家母女也不知要掀起几层波澜。
等静棠思望来到南苑前厅时,金小姐已经和大姑奶奶说天说地说得不亦乐乎,大家都听着金小姐说着金城外头的风貌。
“我原以为这银城已是够繁华的,不想到了海上之都,才知什么是真正的繁华。”
海上之都,静棠听都没听说过,不知那是怎样的繁华,他们不敢露出一点声响生怕打断了她的话。
众人正听金小姐继续说着,不想一声公鸭嗓传来,“豫华,你等等我!”
大家正听得起劲,转身瞧见念淑追着豫华而来,一时有些不悦。
玉葭冷着脸道:“豫华,快来见过你舅母和表妹。”
“我就听说是盈荧来了,这不急着过来了么。”
豫华上前后,围着金盈荧的人群散开,静棠这才瞧见她的真容,眉目清秀,穿着黄色的锦袍,绣着祥云图案,一头乌云般的密发,额上有一串白色珍珠发饰。
与念淑相比,她容貌不算出挑,但脸上的自信与大方却令人夺目。
“盈荧!”
豫华笑吟吟地走到金盈荧身边,问道:“你最近又是去哪儿了,是不是又去了哪儿个繁华的大都市!”
豫华可顾不得其他,追着盈荧逼问,非要知道不可。
盈荧指着额上的珍珠额饰说,“这个,就是我去海上之都买的。”
豫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珍珠额饰,粒粒小巧又光泽靓丽,不禁感叹道:“这样的额饰就要一百多块啊。”
盈荧道:“这还是最便宜的一款,我真正看中的要八百多块,串着十二颗大珍珠的项链,我硬是忍住没买。”
云絮问:“是大洋吗?”
金夫人道:“不是,是纸币,但也不是小数目。”
不论是大洋还是纸币,这对静棠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可对白府的主子们来说,也算一笔大开销了。
云絮也不免尬笑说:“金城最赚钱的铺子,一个月的营收也就六十大洋。”
玉葭微微皱眉,道:“盈荧啊,你也得替你爹省省钱。”
可金夫人却笑道:“已经省着不少了,海上之都的千金贵妇,随便一套行头都是几千几千的,那丝绸织的旗袍裙子穿一次就不穿了,珍珠项链宝石耳环抽屉里随便翻翻都有几十件,还有那些公子哥,金表银表随便买,花起钱来完全不手软。”
屋内的人简直不敢相信,白府已是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了,可这般对比犹如井底之蛙。
静棠在白府过得都抠抠搜搜,这金小姐却能肆意地在外游走,随便一件额饰都赶上西苑一季的用度了,虽说自己是节俭惯了,也不免羡慕起金小姐。
静棠只是羡慕,那念淑便是嫉恨了,她在自个家里过得还不如静棠,就更别说和金小姐比了。
况且,她好不容易才得了豫华的心,定了这门亲事,可方才在东苑里,豫华一听到金小姐来了,立马把她丢下奔到南苑来,向夫人在后头怎么都追不上他们年轻人,此时才气喘吁吁地走进屋里。
向夫人一来,玉葭才留意到静棠和思望也在,连忙将金盈荧带到他们跟前同她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