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了掐自己的手，企图让疼痛给予自己清醒。
不过，甫一抬头，她便发现自己与司肆的距离早就超出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颜欢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她退，司肆也逼上去，眼神暧暧。
她低下头，不敢看司肆，以为这样就能躲避这尴尬的场面。
“原来，颜欢喜欢我啊？”
司肆的声音忽然响起，低沉而又沙哑，掺杂着几分笑意，听得人心神摇曳。
不过这会儿颜欢的心神可不敢再摇了，她的心要被吓得跳出来了。
司前辈果然听到了红姐说的那番胡话！
“不是！”
颜欢抬起头，下意识便想要反驳，白嫩的小脸红成一片，如同漫天红霞，艳丽多彩。
“这样啊，那你讨厌我？”
司肆的声音比先前低了几分，染了几分失落和惆怅，闻着为之伤怀。
“没有，我没有讨厌司前辈！”
颜欢话落，司肆的眼睛显然亮了起来，颇为自得地说道：“如此说来，颜欢就是喜欢我了？”
说完，他垂眸看着颜欢，目光沉沉，声音含笑地说：“这可是你方才亲口所说！”
“我没有！”
颜欢连耳朵都红得厉害，眼底的羞涩满得溢了出来。
她咬了咬唇瓣，反驳司肆的话，但因为心虚，她的声音比平日里低了几分，在这狭窄的空间内更显得暧昧缱绻。
“真的没有吗？”
颜欢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脸颊腾升起来的热量。
她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话音传来。
她说：“肯定不是我说的！”
司肆似是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拿出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一道清冷之中带了几分羞涩的声音传来。
她说：
“嗯，我也喜欢司神！”
“嗯，我也喜欢司神！”
“嗯，我也喜欢司神！”
连说三遍，暧昧在一声声“告白”之中递增。
颜欢听得一愣一愣的。
等反应过来时，她立马倾身过去，想要把司肆的手机抢过来。
她没想到，自己方才鬼迷心窍与红姐说的那句话竟然被司肆录了下来，甚至他还十分“贴心”地播放了三遍。
“颜欢，记起来了吗？”
司肆眼底笑意清浅，声音含笑。
颜欢咬着唇没有说话，执着地想要把司肆的手机抢过来。
“给我！”
她跳起来，抓了个空，差点撞到司肆的身上。
司肆眼神一凛，眼底漆黑一片，像是打翻了的墨汁在里边翻滚，诱惑而又危险。
“给你？”
他重复着颜欢的话，声调稍稍扬起，眉头也扬了起来，整个人多了几分浪荡不羁的风流气质。
颜欢眼神闪躲，不敢与司肆直视。
下一秒，他哑着声音说：“放心，会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