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淡闲的阳光扒开薄云,勘探着这片土地。
一缕夹杂着土壤的气味的微风穿过森林,将沉睡的树木们唤醒,一扫阴霾,重新焕发生机。
敦兽暴动距今已经过去两天········
''啊~啊~楸!!!''
''欸?你怎么着凉了,哥哥。''
''没···啊楸····啊楸····''
''嘶····哥哥!!!你额头好烫啊,脸也好红啊!!!哥哥你发烧了!''
谭七笙晃动沉重的小脑袋,眉头拧在一起,将趴在身上的棠柏璃轻轻放到了地上,颤颤巍巍地扶着旁边的石壁,站了起来。
''是·······因为昨天的伤口发炎了吗?''谭七笙忽然想到。
看到全身上下漏在衣物外的肌肤几乎都存在擦伤,有些地方好像已经溃烂化脓了。
''这是炎症导致的引发的全身疾病啊''
棠柏璃拉了拉谭七笙的衣角,眼睛流露出关心。
''怎么样了哥哥,很难受吗?''
''没事,就点小伤,我都是不带看一眼的,你就放心好了,不用担心我,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谭七笙一抹脸,咧开嘴笑着和棠柏璃说。
''可是,刚刚明明你看起来好累的样子啊?''
谭七笙摸摸棠柏璃的小脑袋,说道:
''哪有的事,走吧,看看今天能不能走出这里。''
''哦····好吧''
谭七笙继续牵上棠柏璃的小手,离开了石壁,顺着昨天找到的河流往下走,想沿着河流找到人烟。
汩汩溪流,流淌在森林里边,清澈的流水显露出何地的碎石,阳光透过河流,产生的丁达尔效应在水底完美的呈现了出来,美轮美奂,鲜草在河边生长,和浅溪一起组成了一幅生命画卷。
但河流诞生生命,也会引来祸患,森林里面的野兽都会来到这一条河流中饮水。
这代表着他们可能走着走着就会遇到一头猛兽,可谭七笙别他法,沿着河流走是从荒人烟的地方回到人类生存地最便捷的方式,如果不铤而走险,他们可能真的会被困死在这片巨大的森林里面。
谭七笙顶着昏沉的头脑,拉着棠柏璃的小手,不停地行走。
棠柏璃感受到他手上传来灼热的温度,心中比担忧,每次想开口询问哥哥,可谭七笙只是摇了摇头微笑着让她不要担心他。
棠柏璃内心里面现在在祈祷,快点离开这里,给哥哥治病,焦急的她步子不禁加快,可不断复现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棵棵茁壮的树木。
感到速度加快,谭七笙一阵失笑,只好加快步伐。
谭七笙在行走的过程中,在仔细地观察四周,防止四周出现什么变故。
在这种高强度的观察下,加上炎症,体力逐渐跟不上消耗,眼前的事物开始有点模糊。
这时的谭七笙意识却开始发散,开始回想起刚遇到棠柏璃的时候,他不知道到底是前世的九年义务教育和道德告诉他不能见死不救,还是单纯见色起意的驱使,让他选择带上棠柏璃一起。
可能长达三十一年的孤独,让他渴望和别人来往,渴望得到别人的依赖,上辈子的极度孤僻让他选择到战场驻守边疆,驻守自己内心的那片固执的土地,也致使他即使死在了战场上他也只有国家关心他,可怕的是连战友都不了解他,连名字都不知道·······
可能这辈子重来的他,想改变一下自己吧,于是以小孩子的身份重新开始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