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在外面很凶的,没人敢惹我。”霍漱清笑着说,给她夹了口菜放在碟子里。
苏凡不禁笑了,看着他。
他这个样子,真是孩子气啊
可是,这样不是也挺好吗他的工作那么忙,压力那么大
在她面前孩子气一点也好,至少,他会放松一点。一旦面对工作,他可就没有机会放松了啊
苏凡心里这么想着,不禁唏嘘一声。
霍漱清可以有这样放松的条件,曾泉呢回到家里,总是面对着四面墙啊
看着苏凡一言不发的严肃样子,霍
漱清便说“你啊,别担心了,曾泉会挺过去的。”
“工作的事,再难都有办法解决,可家庭的事,怎么解决”苏凡道。
“再怎么难,你也不能再掺和了,明白吗”霍漱清道。
“我嫂子,跟我说,让我帮她和我哥和好”苏凡道。
霍漱清愣住了,看着她,道“你,答应了”
苏凡点头。
霍漱清放下筷子,道“你这个脑袋啊”
“怎么了”苏凡问,“我,不该答应吗”
“你难道忘记了希悠对你是有成见有怨气的吗你还做这种事”霍漱清道。
“我知道,只是”苏凡道。
“她为什么这么跟你说还不是因为她觉得你说话,曾泉会听你这是要害你,还是害曾泉呢”霍漱清道。
“我”苏凡说不出话。
“你说,曾泉要是听了你的,和希悠和好了,希悠只会更加怨恨你。而你要是劝曾泉和希悠和好,曾泉怎么办你是让他听你的,还是不听你的”霍漱清道。
“我”苏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啊,太糊涂了,怎么能答应这种事”霍漱清道,“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怎么说我们这些外人劝说也就罢了,你劝什么劝你这纯粹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你说的对,我,的确太草率了。只是,当时我”苏凡道。
“你是好心没错,你关心曾泉没错,你为他好没错,可是,你越是为他好,就越是要远离他的婚姻,要不然,你永远都是希悠眼里的刺。”霍漱清道。
苏凡,沉默了。
霍漱清放缓了语气,道“这件事,你就当做没发生,不要跟曾泉说一个字,明白吗”
苏凡点头,道“那我嫂子问我,该怎么办”
霍漱清想了想,道“回头我找机会和希悠谈。你,就不要再管了。”
“嗯,我知道了。”苏凡道。
霍漱清看着苏凡,她这样一言不发,他也不放心。
只是,方希悠为什么和苏凡说这样的请求是在试探,还是,真的想要和曾泉和好
霍漱清有点想不清楚了。
吃完饭,两个人乘车往家走。
距离小区还有两站路的时候,苏凡突然说“要不,我们走回家吧”
霍漱清看着她,便让司机把车停下了,两个人下了车。
警卫员跟着他们,车子也在一旁慢悠悠开着。
苏凡挽着霍漱清的胳膊。
乌市的冬夜,寒风刺骨。
“冷不冷冷的话就上车”霍漱清道。
苏凡摇头,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往前走。
霍漱清看着她,不禁笑了,道“你这丫头”
“这么冷的天,我就想起了火锅。”苏凡道。
“刚刚吃完饭,你又想吃”霍漱清道。
“不是啊就是想起现在这样的天,火锅最好了。”苏凡道,“前几天我在家里和大家吃过一次火锅,感觉真是很不错。”
“你还说,都不等我。”霍漱清道。
“那不能怪我啊你在的话,他们都会很拘束的。吃饭战战兢兢的,有什么意思”苏凡道。
“看来我是活该啊”霍漱清叹道。
苏凡笑了,道“好像是哦”
霍漱清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苏凡笑着。
这样寒冷的夜,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在走。
“上车吧小心冻伤了你。”霍漱清道。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走。”苏凡道。
“好了好了,小苏同学,等春暖花开了,我再好好陪你走。现在这么冷,零下二十度,你不怕冻死啊”霍漱清道。
于是,苏凡就被霍漱清拽上了车。
刚上车,霍漱清的手机就响了。
前排的秘书赶紧递了过来
“霍书记,是方书记的电话”秘书道。
方方慕白
霍漱清的眉头微微蹙动,接过手机。
苏凡静静坐着,望着车窗外。
“漱清,我是方慕白”方慕白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方书记,您好”霍漱清道。
苏凡看了霍漱清一眼,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方慕白。
“漱清,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方慕白道。
“嗯,您说。”霍漱清道。
“是这样”方慕白在电话里对霍漱清说着,霍漱清听着,陷入了思考。
而车子,缓缓开进了小区,停在了院子里。
直到下了车,霍漱清才挂了电话。
“方书记,我等两分钟给您打过去。”霍漱清道。
“嗯,好的,我等你电话。”说完,方慕白就挂了电话。
“是慕白叔叔吗”苏凡问。
霍漱清点头。
“我哥的事”苏凡又问。
“不是,其他的。”霍漱清道,“好了,先下车吧”
苏凡便和霍漱清一起下了车,霍漱清脱了外套,就直接上楼了。
“我还有点事,你不用等我了。”霍漱清对苏凡道。
“哦,我知道了。”苏凡站在楼梯下,看着他的背影。
看样子是重要的事。
苏凡便拿着霍漱清的外套,对秘书道“你们先去休息吧,不用管了。”
说完,她就上楼了。
“夫人”朱阿姨问道。
“什么”苏凡停下脚步。
“要不要给霍书记准备夜宵”朱阿姨问。
苏凡想了想,道“还是准备吧和平常一样就行了。”
“嗯,好的,夫人。”朱阿姨说完,就进了厨房。
苏凡上了楼,经过霍漱清的书房。
他关着门,里面应该是在和方慕白说什么事吧
时间不多,压力很大,这样的路,真不好走啊
可是,世上的路,又有哪一条是好走的呢不经受抽筋扒皮的痛,怎么可能得到成功
苏凡叹了口气。
霍漱清不容易,曾泉,更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