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来你没去过村委会吗?”
秦书淮瞬间脸色有点尴尬,“其实我胆子太小了,一直都有幽闭恐惧症,进了大雾看不到参照物就会异常恐慌,之前试着走出家门,跨过门槛腿就软了。”
小唯居然摆出可以理解的神情,“我也害怕,小时候爸爸把我关起来,我就难受。”
“估计就是你调皮吧,你这都能跑村子创建组织,难以想象没有人管会怎样。”
“子衿哥哥,我最乖了,嘿嘿。”
奇怪?
这秦书淮表情太过自然。
说起害怕之物眼神中也没有一丝厌恶,只是表面尴尬,但又像装的。
算了,快快问些重要信息吧。
但还未张口,秦书淮就招呼众人坐在那个黑色的沙发上,男的坐在长沙发上,女的坐在两边的小沙发上,秦书淮在书桌旁拿了张椅子,坐在周子衿的对面。
秦书淮双手交叉,板正的坐在椅子上,脸上也带着好奇,“听小亮说你们是来调查一些事的?”
“对,你们村子半年来在外界像是蒸发一般,普通人像是遗忘了这里。”
秦书淮听到后并没有震惊,脸上的神情仿佛在说果然如此,“蒸发这个比喻用得好,半年前我们确实就像蒸发了一样。”
“怎么讲?”
秦书淮调了调眼镜框的位置,严肃道,“这都是我们村子自己造孽吧,半年前全村人除了小孩,一致同意烧了最北方那棵被称为妖树的古榕。”
小唯脸上立刻焦急万分,眼眶处泛着泪水,“榕婆...榕树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被你们烧死?它可是千年古树,一定还活着对不对?”
秦书淮也是很奈,摇了摇头,“那棵古榕树确实没了,大火烧了一天一夜,烧着后白色的烟填满了整个村子,许多人想逃跑,但所有人都出不去,他们说这是古榕树的报应,但除了出不去和这白色的雾外也没有其他致命灾害。”
小唯听到榕婆婆死了后,气愤填膺道,“古榕做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烧了它?凭什么死去的都是辜的?”
周子衿感受到小唯情绪异常愤怒,即将进入崩溃的边缘,便立刻出手控制,坐到小唯沙发边上,安抚她的状态,“别太难受,以后会好的,做事的人一定也会受到惩罚!”
哭到哽咽的小唯只能抽搐的点头,靠在周子衿的胳膊上。
秦书淮也没想到还会有人对这古榕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只能告知缘由,“半年前,村里的老人同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们梦到古榕在吃人。
起初没什么,村里人都说是这些人想卖树就编理由。直到第三天,村西边的孙老头在那古榕边摔死了,城东边的一个小孩噎死了。
村里人瞬间引起了重视,一堆老人都说这古榕开始吃人了,哪怕真相是西边那老人被路过的拖拉机失灵吓得摔倒,东边那小孩其实是吃米饭时他爷爷逗他,哈哈大笑之际噎死了。
他们内心开始恐慌,将近期一切不满都归咎到了这棵古榕树上。”
周子衿只能声感慨。
没有一个人是生活如意的,总会有些许的不满。
当一些带节奏挑事的人,开始将不满寄托在一个载体时,那个载体本身就是误的。
小唯听到这么滑稽的理由也是开始惨笑,“呵呵呵,人心难测啊,父亲说得果然对。榕婆婆那么爱人类,每次存在天灾他都会提供本源去抵挡,所以古榕村五百年来从未有过洪水地震和虫灾。一年前白鹭阿姨还问过她为什么这样耗费本源,榕婆婆说是千年前人类将她种下,若没有人类就没有她。”
众人听到后也是叹息。
秦书淮似乎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哪怕他猜到小唯是妖也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