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梵这么思考着，肩膀却被人一拍。
“这么松懈？要是我对你图谋不轨你该怎么办？”
“我既然都察觉到您没有恶意了，干嘛还得防着？再说了，不是您让我在这等着的吗？”
“我让你等着？我可不记得我说过这话。”
“说了，您说‘我起夜要是看到你睡着了’，也就是说，您会起夜。我实在想不到什么人会去偷到棺材铺头上，这不是找晦气吗？所以您不让我睡觉只能是找我有事喽。”
王老爷子笑着点头，随后坐在了洛梵身旁，说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问题？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洛梵满脸的疑惑，王老爷子继续开口道：
“那你应该知道，煞气和业障，这两种东西吧？”
“嗯，老头子的书里有写过，煞气是生灵的仇恨与不满；业障，则是天道对嗜杀之人对惩戒……”
突然，洛梵像是想到了什么，小满说他身上有不好的气息？难道是……
“不用想了，你身上沾染了很多煞气和业障，煞气我倒能理解，毕竟你那个村子死了那么多人，不可能跟你毫关系，但……业障是怎么回事？正常来说，必须要打散某个生灵的魂魄，天道才会降下业障作为惩罚，你一个小娃娃，哪来的打散魂魄的法子？还有小满，我刚遇到她时，她的手也被业障腐蚀了一点，所幸不多，还能剔除，但你身上的业障之浓郁，不杀个数十人是难以达到的……”
洛梵的眼睛盯着王老爷子的手，在这个距离，只要他动一下，自己立马就能做出反应，他就不信，自己还能比不过一个老头子？
“别看了，我要是想对你动手你早就死了，告诉我实情，或许还有的挽救。”
洛梵沉思片刻，最终将自己能记起的部分告知了王老先生，但他很确定，自己虽然是为了什么在山里打死了不少人，但也仅限于打死，并没有剿灭他们的魂魄。
“啧……这就奇了怪了……就好像是，明明自己没有尿意，裤子却莫名其妙的湿了一样……”
洛梵嘴角抽搐，这比喻……真是狂野……
“洛梵，让我看看你的妖身。”
洛梵点点头，随后缓缓开始了变化，伴随着头顶的耳朵慢慢生长，他的头发也变成了冰蓝色，而当他身后的那条尾巴彻底长出时，一抹钻心的疼痛感突然从他胸口传出。
“咳……”
洛梵捂着胸口痛苦的单手撑地，不断咳嗽，这种症状直到他恢复了人身才开始慢慢消退。
“嗯……洛梵，在疼痛开始的时候，那种状态还能继续变幻吗？”
“不……不能了……那种状态是我普通状态下的极限，感官，力量，速度都是目前的巅峰，没办法再进行提升，但是，可以强行突破这个极限，暂时达到另一个高度，不过，需要一点代价。”
四周安静的可怕，洛梵咽了口唾沫，就这么静静地等着王老爷子思考。
终于，这片死寂被打破：
“洛梵，现在的推断是，你的妖身有直接伤害到魂魄的能力，对敌人肉身造成的伤害会同步反馈到魂魄上去，同理，被你所杀的人魂魄也会泯灭，至少现在来看是这样，你没办法控制。那些泯灭的魂魄被天道所察觉，身为‘罪人’的你便被施加了业障，在你达到普通状态下的极限时，业障便会爆发，产生法削弱的痛苦，在没有找到切实的解决办法之前，尽量不要完全的半妖化，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