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州城,天刚刚蒙蒙亮。
早起的店小二就看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这是他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过会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情。
这是一家紧邻城门口的酒铺,店小二是惠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习惯早起打理店铺的店小二,五更时分就被自家圈养在后院里的大红公鸡给准时叫醒了。
刚一开门,就有一股劲风打到脸上,让毫防备的店小二直呼一声,“好疼!”
本来应该是空一人的街道上,此时却有十余名黑衣人身影与一名蓝衣青年战斗在一起。
那十余名黑衣人店小二并不认识,但那名蓝衣青年他却瞧得真切,也认得清楚,故而在心底里一下子就喊出来道:
“这不是王爷大人吗!”
惊觉之下,顾不上脸颊生疼,店小二磕磕绊绊的跑回后院,叫醒了还在熟睡的酒铺老板。
当他把自己所看见的那匪夷所思的一幕原模原样的讲给老板听后,酒铺老板先是一巴掌扇乎过来,打得店小二另一边的脸颊也火辣辣的生疼起来。
“东家!您这是何意啊?”
平白故地挨了老板一巴掌,店小二有些懵逼的反问道。
“你所讲之事太过于玄幻,我得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酒铺老板见店小二哭的真实,这才又轻轻的掐了一下自己大腿上的肉,最终确认两人都没有在做梦,确实是醒着的。
“哎哟,真疼!下手重了。”
一边揉着自己大腿根上的老肥肉,一边责怪自己对自己下手太重。
酒铺老板拉着店小二直奔前门口而去。
果然,在远处的街道尽头,正有一群黑衣人在围攻一名蓝衣青年。
只是此时打斗的地方离酒铺已经很远很远了,任凭老板瞪大了眼睛,也看不出那蓝衣青年的样貌来。
“东家,你看那十余个黑衣人联手一起,都打不过那蓝衣青年,而且细看之下,还是那蓝衣青年占了上风。我就说嘛,能有如此这般厉害的身手,他定是王爷疑!”
两人趴在店门口看了一会,也不敢大声讲话,一直到看不见了那打斗的人群,老板这才悻悻的让店小二关了酒铺的门面。
“东家,这是为何?”
店小二有些不解,那打斗的人群都已经没有了踪影,老板却反倒是让他把店面关闭。
“你就没想过惠州城昨天才刚刚宣布封城,现下天还未亮就又发生了此事,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内在的联系?”
“若那蓝衣侠士真是文惠王爷,我们的惠州城可要不太平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酒铺老板亲自把店门加固栓好以后,带着店小二回后院去了。
“管他是不是王爷呢,咱们平头老百姓,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可以了。”
店小二认真的听着酒铺老板的谆谆教诲,深以为然。
时间流逝,一不小心就到了中午时分。
惠州城内人来人往,贩夫走卒与游人商客如同往日一般在街道上奔走来回,仿佛一点也没有受到封城的影响。
城门边的酒铺也照常营业,铺面里人来人往,来买酒的不少。
店小二也听从酒铺老板的吩咐,对于今早之事,抛诸脑后,一字不提。
城门外,想要进城的沈婉娥可就犯难了。
“小裴,你刚去问话守城门的士兵,他们是怎么说的?”
沈婉娥从裴小峰有些尴尬的神情上就看得出来,他这个裴家公子的身份肯定不好使了。
“婉娥前辈,连我这出身于大将军府的身份都不让进,看来今天我们想进城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