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陈纸在餐椅上坐下，和赵倾夏解释道：''如果东星真的没有什么大的问题，那么张总肯定会告诉我，东星某些方面的短板需要加强，而电话里张总只是说东星一切都好，这就说明东星是真的……有问题。''
''那索尼阻击东星的时候，你也可以阻击他们啊，至少在歌坛上你肯定能打败索尼的。''赵倾夏觉得陈纸的创作能力是可以挡下索尼的进攻。
看着餐盘，舀起一碗牛肉羹，陈纸沉默不语。
赵倾夏没了胃口，放在餐桌上的双手慢慢的摊开，困惑道：''难道不是吗？''
陈纸喝了半碗牛肉羹，也是没了胃口，放下碗说：''假设索尼在歌坛和东星打擂台，我确实能帮着东星，几张专辑还是没问题的，可你认为索尼明知道我和张总的关系，还会选择在歌坛开战吗？''
赵倾夏傻眼了。
别人怎么可能会在你选定的战场和你开战，最后很大的可能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但总归来说，东星还是防守的一方，还不是那么好守的一方。
两人还在为东星担心的时候，清北大学的校秘小周将整理好的资料放进了文件夹，作为程广济的秘书，周秘还担任着学校秘书长的职务，如果放到地方上，已经属于处级了，可以在县城或者县级市担任一把手了。
脚步略显急促，明天校长可是和几个老伙计约好了辩论一翻，关于四大名著的一些争论一直是几人这些年来的话题，尽管谁也说服不了谁，可还是乐此不疲。
办公楼下停着的小车里，程广济正被自己的外孙女一顿埋汰，无外乎自己又偷偷抽烟了，又在床下发现了半瓶酒，程广济只有一个女儿，并且长年和女婿在国外担任国企项目的审查工作，所以基本上都是外孙女打点着家里的一切。
冯欣晓嘟嘟噜噜的说了一大通，说的连司机都想下车，关键是程广济依然笑呵呵的，不但不生气，还保证以后不再犯。
''保证有什么用，每次都保证，每次都再犯。''
程广济脸上愈发笑得开心起来，爽朗的说道：''肯定最后一次了，我向你这个领导保证，好不好？''
冯欣晓叹口气，无可奈何的说：''怎么就这么累呢？比带一个团的兵还累。''
''那是那是，我以后坚决服从小冯同志的领导，好不好呀。''
冯欣晓正准备说话，周秘这是将文件夹从窗外递了过来，涉及到工作的事情，冯欣晓就不再说话了。
''程老，今天的文件，我都整理好了。''
程老点点头：''你今天晚上去相亲是吧？多陪陪人家姑娘，别一天到晚绷着个脸。''
周秘看着车里的司机和冯欣晓，有些不好意思。
冯欣晓倒是笑着说：''周哥，加油，今天一定能拿下。''
周秘笑着点头回应了一下，便让开身子，车子缓慢启动，顺着清北大学的育人大道驶出了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