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领着周依依一行人,到了一个宽大的客厅。
让周依依一行人就坐,稍等片刻,家主李嘉藤很快就来。
会客厅古香古色,到处摆放着古董、墙上挂着书画,一张大红木太师椅上还披着一张老虎皮。
几张给客人坐的椅子也都是红木做的,旁边还摆放着个茶几。
没落座多久,几个长相标致的丫鬟,用上等的瓷器装着福建的大红袍,分别递到了周依依一行人身旁的小茶几上。
周依依正要拿起茶叶来喝,一个身材不高,头发微白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笑咪咪的。
对着众人行了个礼。
“阁下远道而来,李某招待不周,见谅见谅。”,老者说话很慢,想来就是李家的掌门人李嘉藤。
经过一顿客套之后,周修汉终于提起了李家的儿子李景行的婚姻问题。
李嘉藤员外作为成功的商人,自然也知道一行人是为了这婚事。
“媒人告诉我说,定的是王巡抚家的女儿,我也大为震惊。没想到啊,我儿竟然有如此福气,能攀上王巡抚这样的高门。”,李嘉藤开心地说道。
“恐怕不见得是福气。婚姻虽说都由父母决定,不过,也得尽量考虑一下当事人的想法。听说只是由王巡抚家的大娘子,由于缺钱而擅自做主,王巡抚尚不知情。”,周修汉说道。
说完,周修汉想起以前让女儿周依依只看门第嫁人,现在想来也是后怕。
“阁下有所不知,我儿听说娶的是王巡抚家的女儿,开心得不行。王家的大娘子告诉我们的媒婆说,王家的女儿知道婚配对象是我那犬子,内心也是满意得很!”,李嘉藤很会说话,把周修汉一个兵鲁子的话封得死死的。
听得王韵晴和周依依十分的着急。
王韵晴甚至内心已经把她那继母骂了数遍。
周依依和王韵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周修汉。
“不知李员外能否卖给我个面子,退了这门亲事”,周修汉说道。
“阁下,这是为何啊?小人实在不解,您远道而来,怎么就为了区区犬子的婚事?您的面子固然会给,不过,王家已经收了不少钱财去了,也不能打水漂”。
周修汉的话,又被问倒了,王韵晴都快哭了。
听李员外的意思,王韵晴的后母已经收了不少钱了。
事情是板上钉钉。
周修汉虽然是将军,不贪不腐,经常拿去慰问士兵家属,钱也不是很富裕。
因此,也不敢说打包票退钱给李员外。
李员外继续说道:“您是京城来的贵客,本不好拂了您的意。但这亲事,王大娘子定了的,本来就跟您关,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家钱也都给了不少。俗话说,宁拆十座庙宇,不毁一桩婚姻。您说是不是?”
周修汉,这下已经彻底不知道怎么办了。
转眼看了一下女儿周依依。
周依依不再顾虑其他了,她立即张口说道:
“李员外有所不知,这王韵晴认了我父亲为义父,因此,也算得上我父亲的女儿一般。故,此次前来,也不是毫干系。”
李员外看着周依依,转动了一下手上纯绿色的扳指。
“我们此次前来,不是来破坏婚事的,相反,是来贺喜两家联姻的。”,周依依笑着说道。
听到这,王韵晴差点急得站起来,她不知道周依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修汉更是不知道,女儿准备下什么棋。
心想,实在不行,就用将军的身份恐吓压制就行了,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