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份主要给王韵晴的。
周修汉看到考完试的2人欢呼雀跃的样子,提醒他们俩尽量在京畿周围就好,不要跑太远。
还给他们俩塞了信号烟花,有事就燃放。
最近的骑兵会第一时间赶到。
京城所辖的叫京县,有延平县,延靖县。
京城旁边的邑叫畿县。
眼前的地,正是延平县管辖。
一望际的田野上,还有待收割的麦子金黄金黄的。
两人走到一块田垄上。
“真是太美了。过春风十里,尽麦子金黄。”,周依依忍不住说道。
王韵晴纠正道:“是秋风”。
周依依说道:“秋天不知觉来了。一寸光阴一寸金,三寸光阴一坨鑫。”
说完,王韵晴也开心地在一块农田上,查看着田里的青蛙和其他小动物。
两人在农田间玩了许久,突然发现有个农妇躺在麦田旁休息。
身上还盖着斗笠。
由于农妇的肤色和泥土都接近了,她俩差点没认出来。
两人的动静还是把农妇也吵醒了。
“大娘,不好意思,吵醒您了”,周依依道歉说道。
“不碍事,早上起得早,到现在饿了一天,实在是太累了,打个盹。”农妇爬了起来说道。
周依依看了一下眼前的农妇,不禁问道:“大娘,今年秋季大丰收,能吃饱饭不?”
农妇听到这话,打量了一下眼前2位肤色白皙的少女。
“你们俩京城来的吧?自我嫁到这李家村,就没吃饱过啊,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农妇遗憾地说道。
确实,眼前的农妇身材矮小,又黑又瘦,眼眶凹陷,黑头发已经没有多根。
她的情绪不太好,说话带着奈的悲观。
“难道是税赋太高了吗?”,王韵晴问道。
“何止税赋。我那丈夫被抓去充徭役了,我一个人干活,还得交田租给李地主。最后就所剩几了。家里还有好几个孩子呢。”,农妇说到这,越说越低沉。
“您的儿子们呢?”,周依依问道。
“嗨,大儿子,二儿子去年和北境国打仗,抓去充军,死了。剩个小的儿子在家,还是个聋子,这两天腿摔伤了,在家里躺着。家里的担子,就落在我一个人身上。这黄连一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才能解脱。”
周依依听到这些话,十分地难过。
王韵晴反倒好像习惯了的样子。
几个小朋友从田垄的另一头跑了过来。
对着农妇喊道:“奶奶,奶奶,我们肚子饿了。”
周依依看到来的小朋友,最大的也就七八岁,一个个面黄肌瘦,身上都是泥巴。
孩子们继续催促农妇:“我们都快饿死了。能不能先回家。”
听到这,周依依想起自己的包袱里有干粮。
她从包袱里,掏出了父亲给她的行军干粮,全都给了小朋友。
王韵晴自己留了点,其他的也都给了小朋友。
小孩刚要接过去,被农妇呵斥制止了。
周依依让农妇不要客气,直接递到小孩面前。
小孩害羞地接过去,下一秒几个小孩仿佛吃到人间美味一样,狼吞虎咽。
一个吃得比较快的,立即想要抢吃得慢的小弟弟。
王韵晴看不过去,把剩下的也给了他们。
农妇看到二人把干粮都分完了,十分不好意思。
说:“你们把口粮都给了这几个不懂事的贪吃鬼,你们晚上吃什么呢?不如,不嫌弃的话,晚上就住我们家,老身煮点便饭招待二位。”
周依依想着,反正今天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露宿。
不如,就去这大娘家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