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不只是送你姑妈来蒋家吧?是不是有别的任务?”,周依依赶紧转移话题,说道。
“你还是那么冰雪聪明。我是顺带过来办事接人的”,徐允执目不转睛地看着周依依说道。
“什么人,需要你这大忙人亲自过来接??”,周依依调侃道。
“我让你猜猜,这个人呢,才华横溢,能文能武,上山打猛虎,下山斗地主,倾国倾城,还是个富婆。”徐允执夸张地说道。
“你说的是我吗?”,王韵晴自恋地说道。
“其他条件都像你,那你倾国倾城不?”徐允执说道。
“那当然啦,我最大的困扰,就是长得太好看了,导致同僚造谣我只是延平县的花瓶,没有真才实干”,王韵晴说道。
周依依听出了徐允执话里的人,说的就是她。
“是什么人要见我?”,周依依试探地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上面不让我说。放心,是我来接,自然不是坏事”,徐允执故作神秘地说道。
“那什么时候进京??”,周依依问道。
“不用进京,就在于阁老家”,徐允执说道。
“那,什么时候去?”,周依依放下碗筷,决定现在就出发。
“急啥啊,今天不是放假?而且我还没吃呢?”,徐允执说道。
“正好,你付钱。老板,把最贵的酒拿上来,再来几盅百年人参汤”,王韵晴说道。
听到王韵晴点的东西,徐允执瞪大了眼睛对她说道:“我看你不是延平县的花瓶,你这是延平县的饭桶”。
…………
吃完东西,徐允执坐着马车,带着周依依去于定磐家。
到了于阁老家,周依依再次去会客厅,一进去,就发现于阁老跟另一个人在聊天。
客人坐在了主位,身份应该不低。
“县令周依依见过前辈、老师。”,周依依不知道来的人怎么称呼,只好称呼前辈和老师。
“免了俗礼,找个位置坐吧,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正夸你呢”,于阁老指着周依依笑着说道。
周依依谢过二人,找个位置坐下。
她抬头偷偷打量了一下于阁老旁边的人,四十多岁的模样,外观儒雅肥胖,穿着织金锦的衣服,脸上看着和蔼但又十分自信。
是有权力人的常见面貌。
“周县令,我在京城就听过你的诗词,有人夸你是“女诸生”。到了这延平县,你又是疏浚河道,修驰道,复办官学,淘汰杂吏,赎买土地,安置流民,施粥布粮,桩桩件件,好手笔啊”,中年男人继续夸道。
“承蒙上级支持,百姓抬爱,小的,不胜惶恐”,周依依还是没有猜到来的人是谁,她也知道前面夸赞,后面的话里就要来个”但是”或者“不过”了。
“不过,你来了这延平县,也得罪了不少人吧?方家、蒋家、还有诸葛家,京城陈家,工部鲁家。你啊,胆子可真不小。要知道京城的人,都有默认的势力范围,斗而不破。你倒好,一口气,全给收拾了”,中年男人果然来了个转折。
“小的初次为官,行事鲁莽,但对百姓的拳拳之心,望长官明鉴。”,周依依不知道来的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继续打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