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柳式叹气,“她爱他,他爱她。”
系统:还让不让人把话说完。
【静妃家世不好,也需要给女儿找一个好夫家,唐修是个不的人选。】
[怎么不找我大哥?又高又帅,大理寺有志青年。不行还有老二呢。]柳长河把柳长海柳长空卖得干干净净。
【柳长空功名尚浅,也没有官职在身……柳长海跟唐修同为嫡出。御史中丞正五品暂且不说,你爹正三品,柳长海又是嫡子,哪怕娶皇后所出也在情理之中。】系统说完加了一句,【换做是你,娶皇室庶女都是高攀。】
柳式撇嘴:万恶的社会。
[不过大哥那老古板……那脑子……不是长幼尊卑就是刑狱断案,人家姑娘就算想跟他谈风花雪月也没用啊。]
谈话间已经到了小秦楼。
“柳公子来啦——”
“是呢。”柳长河笑眯眯面对一群莺莺燕燕,怕到不怕,就是鼻子有点痒,眼睛有点花,“大声点。”
“啊?”姑娘们没理解他的意思。
“多喊几声,要比前天喊的响,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来啦,”柳长河丢了一锭银子给面前的姑娘,“喊得越大声,给的越多哦。”
“好嘞。”小秦楼那些人精就算不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怎么迎合客人让他高兴。
“柳公子来啦——!柳公子来啦——!”
“柳家公子赏光小秦楼!”
“柳爷里面请——里面请去——”
一时间回声此起彼伏,效果拔群,柳长河这才背个手大摇大摆往里走。
人家以为他是来逛窑子,结果这位爷直接要了个厢房那自己关进去,也不叫人伺候。
关上门还算安静。
柳长河坐在桌边,窗台的光线刚好落在桌上,采光倒不。
“………为什么我来了之后……一直都在跟纸笔较劲。”
他此时好像在画什么。
“你干嘛呢?”
手下意识一抖,一滴墨准确滴在了空白处。
……完球。
石雨这时也已经从窗户走到柳长河身后,刚好看到了那一滴炸开的墨花。
自知理亏,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你画床榻做什么?”
“转移话题是吧。”某人把作废的画握成球状丢到旁边,重新起笔,“说了不要跟太近。好不容易串个供,万一被第四个人看到你我在一屋里,你风哥哥的证词就不攻自破了。”
“没人跟踪。”
柳长河翻了个白眼:“真要是有人跟踪,你能发现?”
石雨愠怒:“你质疑我的能力?”
“不敢不敢,”柳长河在笔舔上顺了顺笔毛,“反正,真出事也是你们先倒霉,……我还能挣扎一下。”
“……”对方气到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柳长河也不说话。发明家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你不会想在这里干掉我,然后装成精尽人亡的假象吧。”直到危险的信号传来,脖颈处的汗毛不受控制竖立,某人才不得不打破沉默。
“没有。”石雨不会承认那一瞬间出现的杀心。
他始终没想明白,为什么一个手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能从背后就察觉到杀气。
“想法不哦。”哪知对方居然鼓励道,“此时出手,公主的担忧迎刃而解,你们的命也能保住,不失为两全之法。”
虽然话这么说,男人的视线却看了眼地上二人影子的位置,右手玩着毛笔招呼道,“你可以试试啊。”
柳长河说的没。
公主恨他都来不及,巴不得他早点死,不过是碍于柳相的身份一直不敢动手。只要柳家庶子死得合情合理,最好是屈辱地死去,柳家碍于死因法大张旗鼓追查。至于陷害公主的人,等到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时候也迟了。
而石风石雨只要继续装作不知道,自然就能回到原来一心为主子效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生活中。
也许.....真的可以。
“……”鬼使神差,石雨的脚不由自主向前踏出了一步。
却听见“嗖”的一声。
随之而来的“叮”——
似乎有什么东西钉在了身后的墙上,还发出弹簧一般的晃动声。
左肩这才后知后觉地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他想动,然而身体立刻不受控制跪坐在地上,整个人几乎是一瞬间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仰起头,就看见刚刚还在作画的男人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嘴角甚至还有笑意,却看得人周身发寒。
”你还真敢想哦。”
柳长河将毛笔放下。
笔杆中央暗藏一条细缝,可以打开,没猜的话,这正是之前让石风受尽苦头的弹射暗器迷你版。
注:
1取自《豫章行—苦相篇:男儿当门户,堕地自生神,雄心志四海,万里望风尘。简单来说,大哥是个钢铁大男人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