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黄的树叶掉落下来,铺满了满满一地。
月辉之下,这杏叶宛如天然的地毯。
慕宛筠坐在杏树之下,她背靠着树干,伸手时,恰好一片树叶落在她的掌心,她看着树叶,怔愣着。
而靳于烈的目光全凝聚在她的身上。
她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可是这样的女子却牵住了他的心。
慕宛筠眼前一花,靳于烈也在她身边坐下。
两人背靠着树,看着满地的杏叶,看着月下银辉。
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声音低低的传来,“答应我,一定要活着。”
靳于烈没有说话,手却握紧了她。
她忽然抬头,一双凤眸修长,眸色清凉而执着,一瞬不瞬的看进靳于烈的心里,“答应我,一定要活着!”
她的语气加重,眼中闪过一丝凄然。
在这个世上,从他出身,他说见到的皆是世上最阴冷的一面。母亲纵然为了生下她,不惜以身试百草,可是,母亲的眼中,他看到的只是日渐加重的死起,或许是母亲对父亲的感情太深太重,以至于,母亲的心在父亲去世时,就被冰封住了。
而在他还年幼时,母亲去世时,靳于烈感到的不是难过,而是一份释然。他认为只有死亡,母亲才能彻底的放下。
若父母泉下有知,他们一定是在一起的。
从那一刻起,他发誓自己不会对任何人倾注任何的情感。
在遇到淳于鸿后,他为了利用他,竟然把尚在年幼的靳于烈丢进了暗卫的训练场。从那黑暗的空间走出来时,靳于烈浑身是血。
孤月之下,只有他一个人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他的心被封住了,他的笑容也被禁锢了。有的只有冷酷无情,只有这样才是他能够活下去的唯一途径。
而在他生命中第一个带给他一丝光亮的便是他的师傅。
那是第一个对他没有功利之心的人。
老疯子他把靳于烈当做自己的亲人,教授他一切。可是,那样的日子没过几年,老疯子便发疯了。
靳于烈便在那时用黑色把自己包裹起来,他训练他的黑云铁骑,暗中筹备所有的一切。如果没有意外,他的一生只有一个颜色。
直到他在那一晚,遇到了她!
匆匆的一晚,充满乌龙,也充满了羁绊,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遇到这样一个女子,他认为她只是普通的女子,而他当初去找她,说要带走她,只是因为他要为自己的那一晚负责,仅此而已。
但是那是的慕宛筠也只是神月大陆中一个再平凡普通不过的女子了。
可是谁料到六年之后,再相遇时,她的眼中闪过奇异的明媚,她的身上就如同三月的熏香,暖身,更暖透人心。
就算他的心,早已心如止水,冰封为寒冰。她却依然用小小,温暖的火苗将寒冰融化,让他的心掀起滔天的波浪。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靳于烈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一抹来自异世的孤魂。而他竟然这么的爱她,这样的爱可以深入骨髓,铭刻在心。
他的吻或轻或重,在她心上撩拨着。
她的回应,让心中的欲火焚烧。明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是,现在他们却拥有彼此,这才是最重要的。
靳于烈扯下外袍随手一掷,刚好扑在地上。
这院子的地是暖玉铺就,冬暖夏凉。
他抱着慕宛筠的身体放在其上,她的双眼渐渐迷离,羞红在脸颊,月辉之下平添几分朦胧的迷惑,妖冶如精,淳美似仙。
月夜妩媚,一地旖旎,喘息的呻吟和着风声吹拂过树叶一起抖动着。
慕宛筠的手刚好贴在他的心口上,感觉着他心脏剧烈的跳动,她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笑痕,“你的我的,我一个人的。”
她的霸道胜过这里的任何一个女人。
她们只奢望男人能在心里有她们的一席之地,可是慕宛筠却要紧紧霸占心里所有的空间。
“记住,你若是背叛我,我会亲手杀了你。”她性感的威胁。
靳于烈却笑道:“好!我的命都是你的,你若要要,拿去便是。”
慕宛筠眼中微动,忽然她俯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她紧紧的搂住,不管他的汗水浸湿她的发丝,青丝垂下,和他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就如这一地的杏叶,早已分不清是哪一株的。
她说,“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没人能得到,答应我,不管遇到谁,或者什么事,都要活着,你有我,还有我们的阿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