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被阿慕睡意熏染,靠在马车壁渐渐昏昏欲睡。
靳于烈看着身边的两人,一股莫名的暖意涌上心头,这就是家人感觉?还挺不错的嘛。、他长臂一伸,揽过慕宛筠,让她靠着自己。
马车穿过一片松树林时,马车忽然停住了。
靳于烈眼神微微眯起,同一时间,他嗅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他右手如电,掌风一扇,马车里的香味竟然被他倒扇出去。
他揭开旁边香炉,咬破食指,滴了几滴鲜血在香炉中,香炉里立刻缭绕出熏香来,只是这熏香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这才把慕宛筠和阿慕放好,撩开车帘子,他的仪仗队的人全都倒在地上,空气中有异常浓郁的香味传来,也不知是迷香还是毒香。
而就在这时,他看到面前不远处有数十位黑衣人。纷纷拔刀而立,凶神恶煞的看着靳于烈。
“靳于烈,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的人已经死了,这一次你是插翅难飞了!就算你修为再高又怎样,这是秽狼烟,剧毒无比,你逃不了了。”
靳于烈冷冷一笑,他打了个响指,那群黑衣人还以为他要找帮手,可谁知道他这是在让暗卫们原地不动。
“就凭你们也想杀了我?”他毫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如果他们都能够轻易得手的话,那么他靳于烈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别和他废话,大家冲!”
那群黑衣人握紧武器打算一起上。
靳于烈只是冷笑着,忽然纵身一跃,他的速度更加的迅猛,不过眨眼间就到达那些人的面前。
这样的速度简直可以用恐怖二字形容。
他们并没有忽视他的修为,可是之前他们是点燃了秽狼烟的,他这样的速度,好像一点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那秽狼烟可是如假包换的真东西,绝非山寨货,竟然对靳于烈没有半点效用。这更加出乎众人意外。
为首一人道:“你没有中毒?”他不敢相信,可是之前那些仪仗队的人也确实因为毒烟而倒地身亡的。
他还没弄明白,话一出口,喉头顿时一紧,他被靳于烈一下锁住喉间。他指上只需要轻轻一用力,就能扭断自己的脖子。
而这人眼神一扫,他赫然发现,自己身后的数十人全都倒在地上,每个人喉间都被人用利刃割断。
眨眼间,他就能夺取数十个高手的性命!
这样的修为简直是恐怖,靳于烈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
靳于烈看着他露出邪魅一笑:“放心,我知道是玉贵妃派你们来的。她似乎有样东西忘在我这里的,不过,现在再想拿回去,她不会觉得太晚了吗?我放你一条命,你回去告诉她,别再给我玩刺杀这种游戏,我厌烦了,她再这么下去,当心那天起来时在床头看见自己的头颅。”
那黑衣脸已经变得涨紫了第一次他感觉自己距离死亡这么接近。
而就在他以为自己下一秒就死定了的时候,靳于烈忽然松开了手,他嫌恶的拍了拍手,转身而去。
恶魔!他是恶魔!否则连秽狼烟对他都没有什么用处?而他竟然这样说,让这人心也跳慢几拍。
他大声的呛咳着,自己没有完成任务回去也是一个死,他想做垂死的挣扎,看着靳于烈转身理开时,整个后背全都暴露出来,他想也不想就撑开自己的修为,想把手中长剑对准靳于烈。
然而他却忽略了靳于烈的可怕,他一撑开修为时,悚然发现,他的苦海在体内轰然炸开,他的修为全毁于一旦。
可是他却连靳于烈用什么办法做到的都不清楚。
现在真如靳于烈所说的,他只剩下一条命。如果不是他故意留他一命传话,他一早就见了阎罗王。
靳于烈重新回到马车里,没过多一会儿,外面传来轻微的动静。
那是他的暗卫出来,接替下那些仪仗队,整个车队重新出发。
靳于烈把香炉从马车里扔出去,又挑开车帘子让新鲜空气进来。
慕宛筠这才幽幽的醒转过来。
她伸了一个懒腰,“咦,我竟然睡着了。”她探出头看了看外面,熙熙攘攘的已经到了市集,远远的可以看到远处巍峨耸立的高城墙。
皇宫就要到了。
穿出集市,上了宽阔的官道,而这里能够容纳三辆马车并行。
慕宛筠一眼看到前面不远处马车上的黑色麋鹿图腾,三皇子淳于昊的马车。从马车的速度来看,慕嫣然应该也在马车之上。
而与那辆马车并行的还有另外一辆马车。
两辆马车并行着,可是却暗地里较劲。
“淳于风也来到了。”慕宛筠道:“他们两人连驾驶个马车也要比一比,真是有趣。”
“过两日就是新年了,今日虽说是家宴,不过却邀请群臣,今晚的宴会应该更有趣。”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看看。”
靳于烈看着慕宛筠的发髻,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什么地方不妥?”
“没有,一切都很好。”
他的目光还是停留在慕宛筠的发髻上,繁桃做事还是很机灵了,这个发髻是妇人才梳的发髻,她和自己一道,再梳这么一个发髻,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呢。
官道尽头,就进入了正阳门。
守门的守将并列站在两边,铁甲森森,如果不是因为城楼上早已经换上了大红的灯笼,这种感觉不像是是赴宴,而更像是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