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季……”
“假血还挺真的。”
耀季靠在枕头上,金发随意地披散,优哉游哉地滑动平板。
赤池帮耀季把背后的枕头垫高:“不,是真的血。假血太鲜艳了,我想血应该时间久了会变褐色,肯定会被发现的。就说服经纪人划破自己的手滴上去了。”
“活该!”耀季小孩般大笑起来,只剩一半的两腿在床上直扑腾。
他看起来比做偶像时更开心,赤池想着。
“今天的复盘到这里就可以了,舞蹈和唱法上的问题都记住了吗?下次可不能一声不响突然跑下台了哦。”耀季看了看平板上的时间,“晚上不用去那里工作吗?”
赤池点点头,瞥见耀季的平板桌面是他之前拍的两人合照。
耀季高兴地用双手撑着自己坐起来。
“那可以给我看看你的伤口吗?拿近一点,我看不清。”
赤池解开绷带,裂开的皮肤之间漏出漂亮的红色玛瑙,他将手伸到耀季面前。耀季伸长媚红的舌想要舔,却被赤池躲过了。
“哎?”耀季吐着舌头,自下而上看着赤池,像一个讨糖的天真小孩。
赤池犹豫片刻,把手送到他口中。耀季吮吸赤池的手指,湿润温暖的舌头缠绕上去,舔过敏感的肉粒,赤池感到一阵甜腻的刺痛。
“不可以咬,私下受伤的话,异世界的人不会帮我修补的。明天还有杂志要拍。”耀季小声劝说,抽出了手指。
耀季的眼睛却像星星一样闪烁:“全裸的?”
“才不是!”
“那看不见的地方不就好了?”
赤池言以对。
耀季拍拍床铺,像是在叫狗狗似的唤道:“赤池,来。”
赤池听话地坐上床,躺在耀季的身边。耀季用双手支撑自己坐起,然后向床尾爬去。或许是膝盖的断面碰到会疼,又或是故意为之,耀季用双手支撑身体爬行,宽大的衣服下纤细的腰肢扭动,臀部前后挪动,缓缓前行着。
——简直就是充满性暗示的舞蹈,如果耀季被送到那里,绝对会被当作人形飞机杯的。
“你绝对在想下流的事吧。”耀季坐在赤池两腿之间,坏笑起来。他脱下赤池的裤子,抬起他的双腿架到肩上。
“等下……?!”赤池抬头,正对上耀季埋怨的视线。
“不要动,都怪你,我现在很容易摔倒的。”耀季说道。
赤池法回嘴,力地躺了回去。
“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区别呢。”耀季试探伸入手指,冰凉的果实包裹皮肤,捣弄几下后,汁水变溢了出来。赤池在床上轻轻颤抖,耀季观察着他的反应。
“你的粉丝、家人和朋友,都没有发现,只有我发现了你身体的变化。既然可以微调,不如我帮你把身材弄得更好一点吧?这里挖挖那里补补,你就会变成台上最性感的男人……女人也能做到。”耀季用甜得像蜜的声音说道。
若不是被经纪人所胁迫,赤池说不定就答应了。
“不行,如果经纪人发现你知道了,一定会拖你下水的!”
“我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我可是入行以来丑闻的聊偶像。”
“……你只是脚被缠住了,手可以动。你完全可以自己拆下别针,或者叫工作人员帮你拆,但是你什么也没说。我只是……啊啊啊啊啊!”赤池心虚地越说越轻,突然又惊叫出声。
耀季将双手的大拇指塞进赤池的后穴,然后向两边掰开,用力之猛让手臂上都鼓起青筋。赤池的下身绽开一条裂缝,赤红的果实冰凉,汁水渗透床单。
“哎呀,变得像女孩子的阴部了。”
耀季顺着裂缝抠挖,白皙修长的手指划过一颗颗果实,嵌进去,剜出一块红肉。
耀季一口吞下果实,咀嚼了几下,汁水从唇间渗出,他夸耀似的笑着,凑近赤池。唇齿相交,清澈酸甜的汁水顺着耀季的舌尖流入赤池的口中,沁人心脾的香味滋润了赤池的喉咙。
赤池瞪大了眼睛,直到耀季放开自己,他仍愣在原地。他抬手抚摸自己的嘴唇,眼波荡漾,似乎在品味。
“自己的味道如何?”耀季问道。
赤池舔了舔嘴唇:“怪怪的……”
“你可以更自信一点哦。是很美味的味道。”耀季将头埋在赤池的腿间舔舐着,“你总是这样,自卑又多疑。所以你不论被多少人爱着,都只会把那曲解成利用、欲望或是嘲讽。你的粉丝们可真是经历着世界上最可悲的单恋。”
赤池想要反驳。却被身下异样的感觉夺取了所有的注意力。
耀季的金发散在赤池的腿间和腰上,赤池感到身下像是被尖利的剪刀凿着一般,大块大块的果实掉落,碾碎,果汁四溅。
“呜……”
赤池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一根粗壮的尖锥从下部刺穿了他的身体直至咽喉,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昏暗的房间中,耀季躺在浸透了淡红色汁水的床上,仍由全身沾满黏腻的果汁。他像胎儿一样蜷缩着,怀中是赤池湿漉漉的头部。赤池沉睡着,颈部破碎,漏出散落的果粒,他竟然仍在平稳地呼吸。
窗外传来带着寒冬气息的笛声,深远而悠扬。
耀季保持着背对窗户的姿势,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睁开眼。
堇色的双瞳泛着幽光,眼白变成金色。
他双目圆睁,久久不眨眼,然后轻轻走下床,打开窗一跃而下。
随即,一道巨大的飞鸟的影子划过银色的月盘,
经纪人刚吹完笛子不久,一只头冠如金桂花环的巨大白鸟从天空与大楼的交际线中飞出,滑翔降落在他面前。失去爪子的白鸟扑腾翅膀保持平衡,锋利的鸟喙在经纪人的鼻子前一闪而过,经纪人吓得后退几步。
“你怎么黏糊糊的?毛都粘起来了。”经纪人嫌弃地说。
白鸟四十五度偏头,眼珠一动不动。
经纪人被盯得心里发毛,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第一个主人是不死的贵族,将他从壳中孵出,视若己出般教养。只不过因为活了太久,百年也不过一瞬。贵族就像年轻人不记得一边的蓝牙耳机放在了哪里一样,永远把他忘在了冰天雪地里,
第二个主人是尖耳朵的妖精,用蜂蜜似的阳光为他编了头冠,因为得到了更喜欢的玩具,把他忘在了梅雨的树林。
第三个主人是脖子像蛇一样的交际花,教会他唱歌舞蹈和讨人喜欢的举止,然后在一个刺激到头晕目眩的夜晚,把他忘在了赌桌上——这次或许是故意忘记。
……
不知道第几个主人,将他从荆棘的笼中买走,“今后你就是‘王子’了”,他说道,然后把他关进了名为“王子人设”的笼子里。
白鸟很愚蠢,因为他只是一只鸟而已。
他只要有人在笼外用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他就满足了。
永远永远地看着他。
对此,白鸟做什么都可以。毕竟他只是一只鸟而已,被法律道德惩戒的资格都没有。
失去腿后,更多的人来看他了。
那孩子也再不敢离开他了。
经纪人大摇大摆地走在异世界的街上,耀季在空中盘旋,美妙的歌声引诱来了一群比人还高大的蝙蝠。
经纪人趁机打开宣传的册子,热情洋溢地介绍起来。
“各位请看,这是新到的石榴……”
飞呀,飞呀,没有脚的极乐鸟,舞台上的“王子”。
在变成尸体之前不准停下。
Thshstg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