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赵老您瞧我像是普通人否?”
赵老表情凝重,缓缓摇了摇头。
他从头至尾就没有把肖云当成过普通人,说他是个疯子,也比说他是一个普通人更让人相信。
“不瞒您说,我有些许不入世俗之手段,能观其命察其运,不知您可相信神魔之说也”
肖云故作神秘,先忽悠住再说。
赵公也不好回答,古人对于神魔之说是很敬畏的,他不像那些思想固化未受教育的普通百姓,深受封建迷信之害,也不是现代那些推崇科学的神论者。
世界那么多未解之谜,没有任何人能够彻底活得通透。
作为一名看不透世界的人类,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但是赵公清楚,肖云说这些话肯定是有几分他自己的凭据的,更何况他一直认为肖云来历神秘,非一般常人能比。
于是突然双手握紧肖云的手,着急问道:
“若真如你所言,可有解法?”
赵公问完,整个人又泄气了,双手力垂下,自言自语道:
“你又会有什么办法,你自己都是这般境地”
说着说着眼泪竟然流了下来。
“可是我的大秦,我祖祖辈辈守护的大秦,难道真的要完了吗?”
肖云看着眼前年迈的赵公抽泣,心里终究是添了几分难受,说道:
“赵公,我知道您着急,但是您先别急,国家之运岂是人力所能更改,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历史潮流也,何至于如此悲痛”
赵公听到肖云劝慰自己的几句言语,简简单单的便将王朝兴替的规律表达了出来,越发感觉到肖云的不简单。
之前,其言行虽如稚童,却似有惊世之才内附其中,现在更是谈吐不凡,评世之论出口成章。
也就继续解释道:
“肖云,吾赵氏先祖与陛下先祖同出一脉,祖祖辈辈都是老秦人,自秦国建立以来父辈皆是军人,为大秦开疆扩土,战死沙场就是他们的归宿,到我这一辈,同辈兄长三人尽皆战死,余我一人从小身体虚弱,做了个教读先生,也算是为大秦做一点微弱的贡献,我生有两子都上了抵御匈奴的战场至今未归,你说大秦对于我来说是何等重要”
话至此处,赵公更是悲痛万分,其中酸楚像是在他心里积压已久。
肖云也非常难受,一位年迈而又德高望重的老人竟有这般凄惨的经历,也难怪外面的百姓都认识他并且尊敬有加,就连酒楼中的兵士也不例外。
一时之间,肖云竟不知如何回答。
“肖云,陛下真是一位好皇帝,他统一六国,结束了动荡不安的时代,我们这些寡居的残民也是受了陛下的照顾才能妥善生存,外面的百姓都受流言的影响认为陛下是位残暴的君主,其实只有咸阳的百姓才知道陛下是位好皇帝,陛下是因为身体原因最近才做了些略微糊涂的事情啊”
“肖云,老夫给你跪下了,若你有解救之法望你能出手”。
赵公说着起身便便肖云跪去。
肖云连忙双手托住,说道:
“赵公大义,万不可如此,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始皇陛下又为千古一帝,于公于私我都当尽力而为,吾确有一解救之法可试之,还请赵公就坐听我言之”
“好好好,是老朽失态,让你见笑了”
赵公闻言拂袖拭去泪痕,重回案几对立而坐。
“现如今,陛下身体抱恙,然东巡之策已不可阻之,吾等上不可达天厅,手上亦实权”
肖云不等赵公询问,又道:
“为今之计,唯有舍陛下而保大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