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只默默再次将她抱起,径直走进了她卧室里的卫生间。
林清浅坐在洗手台的大理石台面上,看着靳北笙打湿了毛巾,试好了温度,轻轻帮她擦着脸上的泪痕:“我不太懂卸妆的事,一会儿得你自己处理,哭成了一个小花猫,还挺可爱的。”
他拉起她的手,用毛巾轻拭着她的手背:“浅浅,别怕,就算是出国,我也会陪你一起去,有我在,你就不是人生地不熟,我陪你去更多的地方,好不好?”
“我不信你。”
靳北笙手上的动作,稍一停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明天从学校搬回咱们家吧,你的那只叫三胖的泰迪熊,还坐在我的床头,每天等你回家呢。那棵圣诞树,我也没让人撤走,上个月出差,遇见了好看的小熊挂件,我买了,就挂在树上,想着,你瞧了肯定喜欢。”
“你觉得我们和好了?”
靳北笙执起了她的另一只手,慢慢擦着:“至少你现在和我用了和好这个词,而不是直白地说,不要我了,不是吗?”
“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自以为能看透别人的感觉。”
“只要你别哭,我怎么做都行。”
他放下毛巾,温柔地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我的小姑娘是水做的,总是这么能哭。很久之前,有一次闲聊,聊起了家人,你哥笑着和我说,他妹妹,是世界上最会哭的小孩,只要掉几滴眼泪,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他很羡慕,但也很疼惜。在林漾眼里,你从来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姑娘。”
眼瞧着林清浅的眼泪又要落下来了,靳北笙忙是把她拥进了怀里。
“我以前不信,怎么会有人,只要哭一哭,想要什么,就都能得到。直到,我见到了林漾口中这个了不起的小姑娘,只要你一哭,我的心就乱了,要抱就抱,要亲就亲,都随你,只要能看见你笑。最后,还把自己折在了你手里。”
“又讲故事,你以为提几句我哥,我就能原谅你?”
“不能,但原谅这个词,似乎比和好,又进了一步。”
林清浅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靳北笙!你这个人有没有点儿真诚,全是套路!”
靳北笙亲吻了一下她的耳廓:“浅浅,不哭了。”
他一只手托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在林清浅忙着思考他说的话时,轻捧住了她的脸,他后退了半步,弯腰侧脸想要吻她。
林清浅吓了一跳,忙是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大变态,你个大尾巴狼!你还玩声东击西这套!我真是脑子坏掉了,才能又信你,全是套路!”
靳北笙抓住她捂着自己嘴的手,紧握在掌心里,拽了下去,然后不由分说的托着她的腰,欺身而上,带着些急切地吻住了她。
“乖,别推开我。”
他将指尖没入她的长发,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吻到了她的泪水,靳北笙这才稍稍恢复了些理智,抑制住了莽撞,温柔地缓缓诱着她乱了呼吸……
他把脸埋在她颈间,小心翼翼的吻着,感受着她呼吸时的起伏,欲意上头,受其支配,两个月的思念压抑让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控崩盘。
他颤着手试图去解她的衬衫扣子,不敢看她:“可以吗?”
“你觉得呢?”林清浅挂着哭腔,反问。
在她的盯视下,靳北笙的理智回归,他抑制住欲念,重新抱住她,把脸埋在了她肩上:“对不起。”
“所以你来找我,做小伏低,就是为了这件事?”
“什么?”
“觉得没真的睡过,所以很亏。”
“我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