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秒的犹豫，陈斯当即就拨通了电话。
“总司主，是我，我申请最高保密通讯。”
“突破者出意外了？”电话那头传出疲惫的声音，深夜之际这老者本该入睡，但太多的事情让他心入眠。
“不，没有意外，是姜云的事！”陈斯兴奋的说道。
电话那头微微一愣：“姜云？哪个姜云？你们青城净魔司有这号人？”
“是那个突破者！”
“总司主，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姜辞和周雨清的孩子！”
陈斯颤抖音线说道，两行久违的热泪顷刻而下。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
作为净魔司的总司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姜辞和周雨清意味着什么。
他们是净魔司的基石，他们是净魔司永恒的纪念碑。
事实上，姜云的记忆只是他看到的，但很多事情他并不知晓。
就比如，并非是圆周率算尽，才导致恐惧降临。
而是人类在数年前就意识到了维度即将交，不祥的威胁即将降临人间。
为此，人类作出了应对方案，想利用圆周率来突破这个世界的桎梏。
而大夏则是在此之外做了另一套方案，代号：净魔镣铐。
姜辞与周雨清便是这个方案的核心研究员。
灯塔计划、火种计划、记忆封锁药物、基因觉醒药物，乃至妄药剂皆是出自他们之手，而后再有净魔司不断完善。
不幸的是，当年的报告中，姜辞与周雨清遇难了，姜可可失踪，姜云失踪。
猛然间，电话那头的人明白了。
郑凉早些年和姜辞的关系最好，最后救援姜辞的任务也是郑凉负责。
原来，是郑凉一直在刻意隐瞒着姜云的存在。
这时，老者猛然惊醒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信息太过重大，容不得半点差。
“总司主，是这样的...”陈斯不慌不忙的说道。
原来，最开始陈斯并不知道，甚至没人会将姜云和姜辞联系到一起，毕竟这个世界姓姜的人太多了。
但姜云的一声‘郑叔’却是引起了陈斯的注意。
以及，姜云的回忆。
甚至能完美契合。
而最关键的是，在他的回忆中，他在2024年年底注射的记忆药物，但记忆药物正式使用，却是在2025年年初。
电话那头，又是良久的沉默。
陈斯干咽着口水，他知道，这不是言，而是暴雨前的宁静。
“陈斯。”电话那头的声音再度响起，低沉的让人窒息。
“到！”陈斯猛的站起身来，绷直着身体。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从现在起，重点关注姜云，不！关照！重点关照！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将他当一号种子培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他喜欢上净魔司，让他加入净魔司！当然，也不能太急太明显，循循善诱即可。”
“切记，决不能让他厌恶净魔司，厌恶我们如今的局面！别给他任何精神压力，不要告诉他关于她父母的任何信息，知道的太多，压力太大，可能会让仇恨蒙蔽他的心智。”
陈斯干咽了口唾沫，一抹冷汗缓缓从额头上溢出：“只是...总司主，他是突破者...真的要...要当做一号种子吗...这样对其他突破者会不会不公平？”
电话那头似乎传出了什么东西被捏碎的声音。
“不公平？所谓公平在于人为，他是姜辞和周雨清的孩子，或许别的突破者会叛变人类，但他不会，就算他会我也认了，这是我们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