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子光咬了咬牙，坦白道：“大哥，我没有犯过大恶，以前都是劫富济贫来着，绝不对老弱妇孺下手，也几乎不会对农民工兄弟下手——您这次是个例外。”</p>
秦峰从对方的脸上挪开目光，“我相信你，帮我盯着这小子，要是他伤害到小柔，你们……”</p>
“大哥，保证完成任务。”牛子光连忙表态，他知道秦峰的潜台词是“连坐”。</p>
“办好了，有酬劳。”</p>
“不敢要。”</p>
秦峰笑笑，“就这样吧，小柔该着急了。”</p>
“大哥。”</p>
“嗯？”</p>
“如果有事，我怎么向您汇报？”</p>
秦峰想了想，冲他勾勾手。</p>
牛子光屁颠屁颠的来到面前。</p>
“手机。”</p>
“哦。”</p>
秦峰在他手机上输入一串号码，“有事打这个，没事别打。”</p>
“是是。”</p>
目送秦峰离去，牛子光有些激动。</p>
秦峰绝非普通人，这点见识，牛子光还是有的。</p>
一个有武力，又有头脑的人，了不得啊！</p>
他感觉自己抱上了一条粗大腿。</p>
……</p>
秦峰找到宝马，拉开车门，坐在副驾上。</p>
打开雪碧瓶子喝了一口水，然后，马上发现了不对劲儿。</p>
“椅套呢？”</p>
“扔了！”白水柔没好气地说。实则是收起来了，虽然再也不打算用，可是，终究是个纪念。</p>
“唉，早知道给我啊。”</p>
“你要它做什么？”</p>
“多有意义，留着做个纪念。”</p>
“滚。”</p>
秦峰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p>
“小柔，还是那句话。”</p>
“什……什么？”女孩不敢看他的目光，语气有一丝慌乱。</p>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爸，我是你最亲的人……”</p>
“打住，只是暂时的。”</p>
“但需帮忙，绝无二话。”</p>
女孩有些感动，眼圈微红道：“但是如果，我说如果，手机上那个女人也正好需要你呢？”</p>
这问题提的，就好像问“老婆和老妈同时落水，你救谁”似的。</p>
秦峰挠挠头，憨笑：“放心，我会处理好的。”</p>
回答他的，是汽车引擎的咆哮。</p>
这一路，两人再没说话。</p>
这一路，白水柔开得很野。</p>
突然一把方向，一个急刹，车子嘎吱一声，贴着路边停下了。</p>
“下车！”</p>
秦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p>
人家说七八月的天气说变就变。</p>
女人翻脸，比七八月的天气还快。</p>
不过他也没有纠缠，推门下了车。</p>
不过还是扶着门补充一句：“你放心，我没把查楠废掉。”</p>
“滚！”女孩红着眼圈，用蛇皮袋子砸他。</p>
他一把接住，红色宝马原地掉头，绝尘而去。</p>
车上，看着后视镜里慢慢变小的秦峰，白水柔委屈地撅着小嘴，眼眶通红。</p>
其实，她有句话没说，也幸亏没说。</p>
因为，她不想失望。</p>
这个社会，这座城市，每天都上演多少一、夜、情。</p>
自己又何必那么认真？</p>
只因为他不是个无情的人。</p>
都说拔掉无情。</p>
他拔掉了还有情……</p>